两盏河灯越来越远。

两张小字倒映在水面。

“希望谢卿礼平平安安,与之携手一生,合家圆满。”

“希望云念平平安安,与之白头到老,合家圆满。”

夜色越来越深,从城心回来后已经后半夜,逛了几个时辰后浑身是汗,云念放下东西就跑去了净室。

她沐浴完出来,谢卿礼却并不在屋内,云念皱了皱眉打开房门。

水榭中的凉亭内,白衣青年坐在亭中,乌发半束,垂下的发尾还滴着水珠,应当是在偏房的净室中沐浴过。

可他又不擦干头发,云念拿起布巾便出了门。

“谢卿礼,你怎么又不擦头发?”

他抬着雾蒙蒙的眼看过来,“师姐,你洗完了。”

云念刚过来便被他伸手一拽,身形不稳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膝上。

人还没稳住身形,他仰头像只小狗一样亲了上来。

云念艰难别过头:“你真的,你再这样下去要秃头了!”

他拉过她的手触碰上自己的头顶:“师姐摸摸,我的头发很多。”

掌心下的乌发触感顺滑,柔软又茂密,他的头发确实多。

云念心里酸溜溜,皮肤这么好也就算了,头发还这么多,上帝究竟给他关了哪扇窗。

当事人不知道她心里那点子小九九,仰着头乖巧笑着:“师姐给我擦头发。”

她哼哼两声,用布巾包裹他滴水的发尾擦拭。

沐浴后的人身上那股青竹香越发明显,丝丝缕缕盘选在鼻尖,云念吸了吸鼻子,忍不住问:“你是熏的什么香啊,这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