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这次没有抽中,怏怏着即将离去,恰好碰见去请幸运客人的海澜,说:“阿姐预测过今日有贵客,想不到是铃兰。”
海澜邀请铃兰进去白卿的摊铺。
铃兰在屋后的胡凳处坐下等候,瞧着白卿今日换了骗人的把式,不再带着上次那把故弄玄虚的神笔。
今日倒算是走运,白卿那边的客人问的都是些家常琐事,只用了两个钟头,四个人的问题都算是完满解决。
人群全都离开,不等白卿招手,铃兰兀自坐到白卿的桌前。
白卿观察铃兰的发式,仍是未出嫁女子梳着的垂耳双鬟,但看肤色白里透红,满面春光,不像是感情受挫或者财务危机。
她斟酌了片刻,说道:“铃兰娘子,测个字吧。”
铃兰回想近日的经历,动笔在纸上写了“椒”字。
她尚未向白卿发问,便听白卿说道:“椒字,中间为‘尗’字,尗,豆也。豆有子嗣绵延,家庭安康之寓意。你的心中所想之事和家庭有关。”
铃兰被她猜中心事,忙点点头,“是想问我父母的事,我与他们失散多年,不知道他们现在究竟在哪里?”
白卿提起手边的毛笔,在另一张纸张上将椒字拆解,道:“椒字去掉左边的木,便是叔字,代表父亲平辈的男子。加上木的话,你想想看,可有认识靠‘木’而居的男性长辈?”
铃兰一瞬间想到竹林小院里的裴现,但她仍是摇摇头,觉得只能是巧合。
白卿又道:“应该不会离你太远,叔为近亲。叔又有拾取的意思,说明你们可能已经见过面了。”
铃兰回应:“回头再说吧。那我的母亲呢?”
白卿拿过一张新纸张,又在纸上勾画,“椒字去掉左边的木,换成人,便是俶。人在侧为女,代表你母亲,她是个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