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为此分为两派,一派以武元衡为首,主张强硬对战三方兵力,另一派则任其自便,两派人马争执到现在都没争出所以然。
元邈自然站在主战派,一方面他认为此举利于大唐安定,另一方面这是圣上的心思。
裴度也是主战派,两人虽在朝堂上素来不和,但在大事上两人便把私人恩怨抛下了。
“你倒是愿意合作,是想通了三年前的事?”裴度道。
元邈冷冷地道:“此乃国之大事,不敢将私人恩怨置于其上。裴公切莫误会。”
“行吧。”裴度无奈地应了一声,又道:“曾经你也是铮铮铁骨,欲与天公争,敢与权贵争。如今你与奸佞小人狼狈为奸,使我等旧交皆目不忍睹。今见你心中犹存善根,还望早日迷途知返,以免多行不义遭天罚。”
元邈不以为意,反问:“何为奸?忠君不为己利,怎可称为奸。”
“与黄门小儿为伍,便是奸。阿意顺旨,不规诫君主,便是奸。”
“穆椋如何成为了黄门小儿,裴公可还记得?”元邈顿了顿,“而我如今的这般模样,裴家功不可没。”
“当初不该放你和椒儿去越州。”裴度长叹。
元邈却笑道:“若裴公当真如此,我恐怕早两年便已入朝为相,更要感谢裴公的推波助澜。”
裴度哽住,见元邈实在说不通,便失望离去。自裴度走后,观壶上前来报,说是他的堂兄元稹近些日子已抵达涪江。
说起来,自从铃兰失踪以后,元邈与裴家、郭家关系都生疏了,他在朝堂之上经常与裴度因意见相左而争执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