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邈有话直言:“到底是为何事?”
铃兰摇头,“无事。只是近来长安不太平。历史上的你本不应出现在我叔父的刺杀案当中,是我将你牵扯进来,应该对你的安危负责。”
元邈低低念叨着:“你也知不太平...”
最近长安官员人人自危,不少官员们吓得不敢出门。
长安城以朱雀大街为界,东贵西富,东边多住权宦,西边多住富商,以往东西两市的生意势均力敌,近些日子东市的生意略显冷清,往来着几乎都是白丁。
各级官缺勤现象严重,长安每个衙门都凑不齐一支蹴鞠队,假条满天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城中闹了瘟疫。
元邈可以理解,但他身居相位,决计不可缺勤,以免动摇朝官对朝.廷的信心。
尽管危险,他还是一定要去的,但不希望铃兰与他一起冒险。
他故作云淡风轻:“这不是正好。若我死了,我住的这套宅子便由你继承。如今长安宅贵,租出去两三间屋舍,租金足够你们母子三人度日了。”
铃兰听着他的意思,倒像是交代后事,不由得气恼道:“你的话很有道理,那我现在就回去。回头你死了,我就叫古晏廷搬进来。”
留下这句赌气的话语,她转身便要离去。
元邈不怕死,但哪容得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等事,便唤了一声:“你回来吧。”
铃兰唇角微扬。
两人驾马去了大明宫。
临近宫外,元邈忽而问她,“今年后半还会发生什么事,你近期反应忽冷忽热,是与此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