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大理寺也不会白让锦衣卫帮忙。”
马车窗户被打开,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指尖沾着莹莹光泽。骨节分明的手指松松抓着一枚青鸟玉佩,极具强烈的色彩冲击晃得人有有些眼花。
“这是我手下在汪长宣屋子里找到的,你应该用得到。”
自从刑部从锦衣卫手上分走此案,萧珩办案时常感觉碍手碍脚,不是现场被破坏就是证据被抢走。
穆同泽疯了一样,什么都往刑部揽。如今案子已经进行到瓶颈期,正愁没突破口,没想到晏南机会直接给他这么大一个礼。
不要白不要,萧珩也不跟他客气,从他手里接过玉佩闷头打量,确信这是个关键线索。
“谢了。”
里头人轻轻笑了笑:“最近受了风寒怕染给你,就不请你上来坐了。”
“谁稀罕上你车?”萧珩嫌弃道,他把玉佩随手放进怀里,走过去让手下处理现场,想起什么又快步折回来,朝车内人道:“前几日听我的人说,你躲我大堂屏风后头听了半天,干啥呢?”
“可别说你是去凑热闹的。”
他可不认为这家伙是专门去现场看热闹的。
谁都知道,无双公子晏南机最讨厌热闹了。
“去了又不露脸,有毛病。”萧珩评价。
车内,晏南机翻书的动作一顿,想起那日隔着屏风的“重逢”,指尖无意识动了动,正巧落在那句“逆流而上曰泝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