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就是如此,即使是极为素净的颜色穿在身上也能变得别有韵味。
萧洄半闭着眼系好腰带,昂着头露出雪白的脖颈,由着侍女替他穿戴白色貂绒围脖,那双桃花眼斜斜望过来时隐隐风流,眉眼间带着易碎的脆弱感。
微张的唇被这素白的颜色衬得愈发的红,看起来很软。
那丫鬟被他看得羞涩不已,手脚麻利地扣好扣子低着头便退了下去。
“灵彦呢?”萧洄半闭着眼问。
早就候在门口的灵彦忙答道:“哎,在呢!”
门被打开,灵彦穿着一身黑色薄袄从门外踏入,从侍女手中接过食盒道:“公子,您可得快点了,快迟到了。”
“来了。”
萧洄没有早睡的习惯,熬夜的结果就是每天清早都起不来。古代人穿衣实在繁琐,等侍女将平安扣系在腰带上时萧洄早已等不及,轻轻把人往旁边一推:“好了好了别弄了,留着让灵彦来做,先走一步。”
婢女们忙低头道:“是。”
灵彦拎着书袋和食盒跟着萧洄出门:“公子,您前两天让我打听那事,小的打听到了。”
“嗯,车上说。”
南院一群人浩浩荡荡朝正门赶去,拒绝了要送他到大门口的下人们,趁着路上没什么人,他伸手从食袋里摸出块糕点垫肚子。
只吃了一块便□□得不行,再也不碰了。
走至萧府正门前,萧洄远远就瞧见萧珩,他挥手就喊:“二哥,这么巧。”
你也懒床?
家仆喊了声三少爷,他二哥正低着头同人说话,眉头微拧,带着早春的寒,望过来的表情算不上温柔,但也比办公时的阴郁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