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鱼和瞎子一块儿跟在他后头。
院子里瞬间就剩他们两人,晏南机走近,目光瞥见他手中的案宗,问,“在看案宗?”
萧洄反应过来,起身道,“嗯。”
官袍对少年的身材来说略大了些,比晏南机目测得还要小。腰带一束,就将他本就瘦的腰身完完全全体现了出来,挺翘的臀部被厚重的衣服遮住。肩背单薄,露出的脖颈漂亮而脆弱。
得通知那边再改改。
邹生叫他病秧子不是没有道理,脱去锦衣华服的萧洄,穿着这身绿色的官袍,衬得人更加柔弱易碎。一股难言的禁忌之感萦绕在他周身。
晏南机收回目光,道:“你穿着这身官服很好看。”
萧洄当然感受到对方毫不掩饰的目光,直白而热烈。
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到怎么回,憋了半天憋出了句:“我不穿更好看。”
“……”
气氛凝滞片刻。
萧洄瞬间涨红了脸:“我不是说那个意思!”
他苍白地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不穿官服,不是,我穿那种花里胡哨的衣服会更好看。”
“你懂我意思吗,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脑子乱哄哄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感觉越解释越无力。
晏南机短促地笑了下,伸手抓住少年因为慌张而不安分乱动的手腕,然后指尖向下,若有似无扫过他的掌心——碰到了那份案宗。
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可以给我看看吗?”
话题戛然而止,萧洄张了张嘴,想再说什么,到最后只变成了句:“好。”
他几乎是低着头,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快要红透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