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方才暴力踹门时就已经自报家门了,晏南机是永安王府独子,硬是要与“哥哥”沾上边的,就只有贤安王府那位表亲了,这不难猜到。
陈瑛乐了:“好聪明的弟弟。”
萧洄摇头否认:“我并非您的弟弟。”
“怎么不是,你是西川的弟弟,西川是我弟弟,这么一算下来,可不就是我的弟弟。”
“……”
萧洄没话说了。
两人在这边斗嘴,晏南机也没闲着。他欲伸手替少年揉开额上的淤血,鉴于这很痛,所以提前打了招呼:“疼也要忍着。”
萧洄有些逃避,他不是很想让人碰伤口。但晏南机太强势了,一只手就摁得他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在原地坐着,任他为自己按。
晏南机手刚要碰上,少年就嘶了一声。陈瑛看得贼乐,“弟弟,这还没碰到呢,你叫什么。”
萧洄垮着一张脸:“可是真的很疼。”
“噗嗤。”陈瑛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哈,弟弟你真可爱!”
事实上,晏南机让他忍着那句话是完全没用的。按照少年娇生惯养的性子,最怕的就是疼。别人‘娇娇’‘娇娇’的叫他,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大概也知道叫出来有点丢脸,所以极力忍耐着,但奈何不太能忍住,紧闭的小嘴里一会儿“嗯”一声,一会儿“啊”一声,声音很轻很小,但不是没有,跟小猫一样。
陈瑛原本呲着牙乐,可后面越听越不对劲,不知想到什么,他负手站起身,古怪地瞧了两人一眼,一脸严肃地往帘子边儿上走去,嘴里撂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