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乔浔死命拦着,他已经冲上去跟人干起来了。
萧洄听灵彦说完事情的经过,心底暗骂了声操,皱着眉问:“那人是谁招进来的?”
灵彦语速极快道:“是太学的那群人,跟着长辈来的,被老爷安排到年轻人这一桌了。老爷在堂内和百官交谈,没空管这边。”
萧洄顿时想到了一个人,“不会是薛业吧?”
“不是他,但应该跟他脱不了关系。”灵彦道,“来之前,我看到他跟肇事的人一直在低声谈话。”
“行。”萧洄冷冷道:“敢在祖母寿宴上撒野,一会儿非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萧洄把小孩们交给灵彦,自己快步往桌席走去。远远就瞥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众人见他来了,自觉让开一条道。萧洄将折扇往后腰一插,撸起袖子就往前走:“我这个暴脾气,今天非得……”
等看清里头的场面,萧洄顿住了。
晏南机往他那边一瞥:“非得如何?”
萧洄:“……”
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经换上了一副标准的微笑:“非得请他好好喝壶酒。”
晏南机扯了扯嘴皮,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萧洄皱着眉走到他身边,小声问:“怎么回事儿?”
现在场内哪里像是有矛盾的样子,乔浔拉着谢子瑜在一旁看着,而肇事者正蔫哒哒地跪在一边,耷拉着脑袋,完全没有刚才嚣张的气焰。
还有薛业,哪次见他不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但现在就跟只被拔了毛的鸡一样,乖乖地俯首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