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啊”李兴苦笑。
夏渊也是摇了摇头,他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后手,结果就没用上,几人活蹦乱跳出来了。
“邢国章,你简直就是猪脑子,啊,你有脑子吗,啊,咱家是不要紧,半月之后就要回任司礼监了,我看你这个河道怎么办,与你共事简直就是我这辈最倒霉的事”吕公公见夏渊走远,对邢国章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毫不留情。
邢国章心里怒火也盛,虽然吕公公只有四脉,但是人家是宫里来的,能见皇上的,自己一个小小的道台若是得罪了他,以后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只能忍着。
“你自己好自为之,出了事和我没关系,你自己担着”吕公公一甩大袖,离开了码头。
后面的章公公在邢国章面前哼了一声,头一甩离开了,邢国章青筋暴起,不是都是你惹出来的事。
“看什么看,整队,回衙门”邢国章大喝。
“道台大人,那船上的人呢”一名管事作揖道。
“你猪脑子啊,留在船上干嘛,啊”邢国章怒喝,一甩袖袍离开了。
“是是是”管事连忙作揖。
“看什么看,猪脑子啊,去开门啊”管事擦了擦汗,看见后面一群士兵看着自己,对后面士兵大喝,一甩袖袍坐到桌子后面,翘起了二郎腿。
“看什么看,还不快离开,堵着这边干嘛,再不走统统抓起来”士兵看着大门处的渡客大喝。
前面都是末等舱位的渡客,自然不敢吱声,灰溜溜的下了船。
看着夏渊车队渐行渐远,远处的邢国章眼睛里阴暗无比,只觉得心都要气炸了,不过吕公公还在,只能作罢,不过暗暗在心里记下了。
“干爹,为什么您不拿他们”走出码头,进了自家的队伍,章公公向吕公公问道。
“哼,你这些年仗着我是越来越飘了”吕公公扣着手指缓缓敲打道。
“干爹,我我我…不敢啊”章公公吓得腿一软趴在地上。
“这件事当年陛下下令禁了口,你是嫌咱家活得太长,阻了你的路吗”吕公公声音逐渐变得严肃。
“儿子不知道,怎么敢这么想”章公公吓得魂都掉了。
“你们都听了,今天这件事,以后半个字不许说,谁要是乱嚼舌头,咱家就把他舌头割下来”吕公公大喝,说到割字,吕公公气得高帽都抖掉下来了。
“是”后面几个太监立马答应,手忙脚乱给吕公公掸帽子上的灰尘,戴回帽子。
一行人战战兢兢刚准备启程,吕公公立马又站住了,吓得旁边人一愣。
“你们都记着,今天那波人,你们见到了都给我绕路走,谁招惹了他们,我,我就把他往死里打”说到最后一个字,吕公公气得兰花指一竖,帽子又掉了。
几人扶着吕公公,一人扶着吕公公的高帽,一行人手忙脚乱,急速回了通天河监局,紧关大门,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