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慢慢说”李栀若道。
“呼…呼…何少云死了”张及物上气不接下气道。
“什么,何少云?原来的主簿?”李栀若一愣道。
“不错,正是此人”张及物点点头道。
“消息属实吗”夏渊问道。
“应该不假,小人前去南城一处酒楼收账,只见何府门口围了众多的人,议论纷纷,小人便立马回来先行告知县台大人”张及物肯定道。
“好,本县知晓了,你先去忙吧”夏渊道。
“是,下官还是忍不住多一句嘴,公文没有下来,这何少云至少现在还是本县的主簿”张及物作揖道。
“本县知道,多谢张大人了”夏渊拱手道。
“不敢,下官告退”张及物退出了大堂。
“何少云,他为什么会死,那日见他不像恶疾缠身啊”李栀若疑惑道。
“是啊,我们恐怕还得亲自去看看”夏渊道。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鼓声。
“大人,有人击鼓”一个衙役跑进来禀报。
“升堂”夏渊道。
一套礼仪后,夏渊坐上了大案。
“下站者何人,所为何事”夏渊问道。
“回县台大人的话,小人正南街都知张德,前来乃是为了告知县台大人,何少云,何大人死了”一个老者作揖道。
南邩在地方采用都知制,每城中的每街都会设立都知,一般是由此街德高望重的老者担任,负责调解矛盾,应对官员问话等等。
“老丈可否具体说说”夏渊道。
“是,今早,前去何府送菜的人进府后,发现府中空无一人,此人大胆,走进了正厅,便发现何大人自尽于房梁之上,乡民们把何大人放了下来,还发现了遗书一封”张德断断续续道。
“遗书何在”李栀若立即问道。
“是,在这里”张德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
李栀若接过信封,放在了夏渊的大案之上。
内容大概就是自己受新任县台和师爷羞辱,不堪重负,认为新任县台和师爷无德,大骂一番,而后自尽。
张德站在下面,额头上冷汗直冒。
夏渊眼睛一挑,盯住张德。
“老丈,看来你们都看过这封信了”夏渊一道目光射向老者。
“是,小人该死,不过小人真的不知道信里是这些内容啊”张德吓得立马跪下来。
“本县不怪你,退下吧,带领人先行看管好何府,待本县亲自带人前去接管”夏渊淡然摆摆手道。
“是,多谢县台大人,小人告退”张德拿出手帕擦了擦汗,做了一揖,急忙退出了大堂。
“唉,民心难测”夏渊叹了一口气。
“这何少云,真是该死,小人”李栀若怒骂道。
“不不不,小人?小人不会这么容易死”夏渊摇摇头道。
“也对,那为什么?”李栀若道。
“若若你召集人手,我带去何府,你坐镇大堂,给宫泽成传信,让他在何府等我”夏渊出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