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哥哥,你发现了什么”李栀若问道。
“你们看看这个吧”夏渊将沈新安递上来的册子给了二人。
李栀若将册子接过,同时将大案上的算盘拖到自己身前,开始验算。
“这…”李栀若合上最后一页,看着算盘上的数字,吃了一惊。
“原来如此”旁边宫泽成也是点了点头。
“他们在联手吃空额”夏渊言简意赅说道。
川边县作为大县,人口不下千万,水有通天河一大港,陆上四通八达的官道在川边汇聚,流动人口更是不计其数,外加传送阵法,估计亦不下千万。
而南邩收税款项之一,只收常住人口税,故原来的典史、主簿联手,虚报了流动人口,压低了常住人口,反正川边你说他有多大的流动人口,感觉上都是说得过去的,牵扯众多税项,这一手就是三千万左右的元石入账。
“不过这和何少云被杀有什么关系”李栀若合上账本问道。
“我倒是看出些眉目了”夏渊呢喃。
“请大人解惑”宫泽成作揖。
“你们想,这些数据,一环套一环,他们虚报了流动人口,那么流动人口令牌必然也要上升,这涉及到采办、制作、城门激活等等诸多环节,所以人可以没有,但是这部分令牌却一定要有”夏渊转过身道。
“不错,不然需要花费更大的精力来弥补这个谎子”宫泽成点头道。
“是啊,我前不久在邸报上看见,户部尚书上了一个折子,为了弥补国库空虚,各县加收流动人口税”夏渊回忆道。
“原来如此,近三千万元石,恐怕天下九成九的县台都是无力承担的”李栀若点点头道。
“下官在巡检司听到一个消息,当今陛下对户部尚书的折子有意,这次户部主事下来也会派人到各县普查人口,南边三省看来就要作为典型,这也是要命的”宫泽成深吸一口气道。
“怎么说”李栀若问道。
“那我试问,这些流动令牌现在何处”宫泽成问道。
“嘶,不错”李栀若点头。
每一个流动令牌都有一个定位阵法,虽然粗糙,却也能确定大致方位,上传至中央阵法,中央阵法位于城门楼中,只有省里的大人携带特殊令牌,才能调取里面的数据,进行查验。
“若是上面的大人发现几百万令牌都在一处,长久不动,或者百万令牌一齐移动,我等怕是死罪”宫泽成浑身一颤道。
“但又不是我们做的”李栀若不服道。
“我们赴任这么久了,那也是渎职”宫泽成叹息道。
“现在看起来很明显了,这些令牌八成就在原典史手里”夏渊摸了摸额头道。
“那他又为什么要杀何少云”李栀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