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了望前方的青山,点了点头,“那我们争取在天黑之前走过飞羊道。”
说着,她举鞭就要催马。
却又听云霁指着她手背上的伤口说道:“你身上的伤记得抹一下那个玉雪膏,这确实是疗伤灵药。”
连漪低头看一眼那裂开的伤口,知道自己身上也有,听到这话,说了一句“知道了”。
等过了飞羊道再说吧。
如此行了一个时辰,马车离之前远远看着的青山越来越近,转过一个弯,连漪便发现道路变窄,前面的山体仿佛被人从中间劈开,只剩下窄窄的一条道,抬头,只能看到一线天。
那两壁之间的距离短的一只羊都能飞过去,难怪叫飞羊道。
驶进飞羊道,太阳已经照不进来,一股凉意扑面而来,远远望去,这条飞羊道大概有百丈长,空空荡荡,没有人和动物行走,只有他们这一驾马车。
似乎并无危险。
但连漪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她集中精神,催马往前。
等行到中间,马却暴躁起来,怎样都不愿意再往前多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