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这个周末过完以后, 栗昭又开始忙的头脚倒悬,经常一加班就到凌晨。
而梁西檐好像也开始变忙,一天天早出晚归的见不到人。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波地滑过, 两人虽同在一个屋檐下, 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比起新婚夫妇,更像合租室友。
还是生活习惯非常合拍的室友。
栗昭搬刚过来时,这个房子还冷冰冰的如同样板间, 什么东西都有,但又好像什么都缺。
也不知道梁西檐住这一年,都住哪了。
如今一个月过去, 她已经乱七八糟给添了不少的东西, 屋里也有了点人气。
阳台放了把稍小点的躺椅,沙发上加了两个粉红小猪抱枕, 还养了两盆多肉, 书房一盆, 客厅一盆。
短短两周, 她的气息便覆盖了整个屋子。
有天夜里,梁西檐加班到很晚, 等到回去的时候,淮林路那边林荫道的路灯都熄灭了。
他有些疲倦, 车也开的比平时慢, 回到冷萃云湾,万家灯火所剩无几。
家里玄关灯还亮着,梁西檐换了鞋, 经过厨房时, 发现影音室的门虚掩着,门缝里透着点微弱光芒。
他推开门, 投影仪的电影已经放到尾声,片尾曲是首悲情伤感的曲子。
榻榻米上微微凸起一块,栗昭蜷在上面,扯了条小毛毯盖在自己身上。
梁西檐放轻脚步走近。
栗昭睡着了,呼吸很均匀。
他伸手推推她肩膀,没醒。
栗昭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翻个身,像只鸵鸟把头埋进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