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昭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半晌后,他声音又从听筒里传来:“舍不得挂?”
“才没。”
栗昭撇撇嘴, “刚忘记了, 现在就挂。”
她说着就要动作。
可梁西檐忽然说,“可是我舍不得, 你先别挂了, 成不?”
他不是没谈过恋爱吗?
怎么比她还会。
栗昭不争气地“哦”了声:“好吧。”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无话可说, 彼此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 察觉到那边气息逐渐平缓,梁西檐试探地问:“睡着了?”
无人应答。
这睡眠质量还真是雷打不动。
他扯了扯唇, 柔声说:“晚安。”
-
江樾的电话是在梁西檐离开书房后的下一秒接进来的。
他知道今天注定失眠,索性没回卧室, 直接去了阳台, 给栗昭养的几盆花花草草浇了点水。
夜深露重,江樾的声音混在在风中。
“哎,我说你这人。”
他开门见山:“你有没有风度, 自己提前改了航班, 让人女同事一个人回来。”
梁西檐难得情绪爽朗。
“我事先和她说过,她说想再在圳市逛逛。”
顿了下, 他问,“她平安到家了没。”
“早到了。”江樾轻嗤,“人还夸梁总二十四孝老婆奴,要咱们公司广大男同胞向你看齐呢。”
梁西檐点头:“那就好。”
“不是,人客套一下,你尾巴还真翘上天了。”
江樾奚落,“还是你真把老婆奴这评价当夸奖了?”
梁西檐面不改色:“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