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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两人便无端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境地。
梁西檐试过没话找话,但因为栗昭始终情绪淡淡, 于是所有的话题全都变成了无疾而终。
简单收拾过后,两人前后脚出了门, 电梯来得很快, 梁西檐很熟练地在电梯键上按了负一。
但他刚收回手,栗昭又紧接着按了个一楼。
梁西檐怔了下,视线在那个亮起的“1”上停了很久。
闭了闭眼, 他缓声说:“昨天那束花, 我已经扔掉了。”
栗昭没什么情绪:“哦。”
梁西檐忍不住问:“你一会怎么去公司?”
栗昭说:“搭公交。”
梁西檐:“早上公交可能有点挤,我送你吧。”
栗昭拒绝:“不用。”
但栗昭终究没搭上公交, 她在公交停靠站点等了七八分钟,可车子过来的时候,她人却还在神游太虚,等回过神,车刚好开走了。
栗昭眼神麻木地追着车屁股看了会儿,随后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再等下一班车肯定来不及了,她索性直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
出租司机是个很面善的中年人,刚开始试着和她套了会近乎,但见她始终兴致缺缺,便也很识趣地收了话语。
阳春三月,莺飞草长
不知不觉间,芜城的街景已经焕然一新了,花草探出脑袋,树木抽了新芽,路边时不时传来两声鸟儿的嘀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