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仅有一盏极简的落地灯缓缓晕散着冷暖交替的光,Sette的毛绒小房子就在灯下面。可能感应到了主人的气息,小萨摩从房子里探出脑袋,圆圆的眼睛看着江辞,小巧的鼻子动了动,表情好像在说:你怎么了?
一人一小狗就这么对视着,气氛静默。
倏尔,小萨摩钻出来身子,一个起跳跳到了沙发上,然后顺势一倒躺在了江辞怀里,两只可爱的小耳朵向后压了下去,委屈巴巴的,主人不开心,它也不开心。
“怎么了Sette?”动物都通灵性,江辞不想把自己的负面情绪传递给它,伸手,“到我这儿碰瓷来了是吧?”
Sette很听话地把一只前脚放在他手里,歪头,表情仍是不开心,一只小狗小小年纪也学会了大人的惆怅,想替他分担不好的心情,却又不知如何分担。
小萨摩的毛发雪白,比灯光还要亮。
江辞忽而笑了下,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伤心,他顺了顺小狗的脑袋:“Sette,我感觉自己不是个好人。”
人类的语言,Sette听不懂,耳朵不再压下去了,认真竖起来仔细地听,它听到江辞又说了一句话——他的声音很淡,凝有自嘲:“我又骗她了。”
又骗她。
她问他什么时候喜欢的她,他说她回国的那天;她又问他为什么申请研究生提前毕业,他说想要自由。
就如她所说的一样,骗子,他又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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