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暮觉得他哭可能是信息素的原因,她再度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正喝水的男人感受到后停住动作,又说了一句谢谢。
宁培言怀孕五个月了,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引产都不是最佳选择。
“这是我的孩子。”邢暮再次强调。
“患者情况……”医生顿了顿,看着手中的电子屏幕,“有些特殊。”
听见没事后,宁司安也松了口气,又抿住唇,似乎有些不悦。
第一次给人当陪护,什么准备都没有,连水杯都是拿的一次性的。
宁培言怀孕快五个月了,因为缺少alpha信息素的抚慰,过得并不好,甚至可以说一句惨。
高浓度血显的孩子为了出生,会将自己的命运和怀孕者本身绑在一起,且比寻常胎儿更需要来自alpha的信息素安抚。
邢暮听的蹙了蹙眉头,一个怀着她孩子,有流产风险,急需她信息素安抚的男人。
“抱歉。”男人声音很轻,说罢就抬手将灯光关闭。
十分钟后,男人难受拧紧的眉也舒展开,看起来像是真的睡了。
幼年时比她高一些的背影,温柔宠溺的语气,还有牵着她时永远温暖的掌心。
宁培言的唇因为长时间缺水而有些干,邢暮并没有嫌弃,只是又将男人的脖颈抬了抬,加深了这个吻。
诚如几个月前所言,她对这个浑身青草味的男人并不讨厌,甚至可以说比较喜欢。
再未二次分化前,她认识好几个姓宁的玩伴,男男女女,比她大的小的都有,宁司安只是其中和她年龄相仿的一个。
没有了抑制贴,病床上的男人无意识散发出信息素,像阴雨天浇过的草坪,潮湿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