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什么都不做,他要去见邢暮。
“没事,就像我平时那样。”邢暮循循诱导,“我说,你跟着做就好。”
何况屏幕对面是他的爱人,他再难堪的一面,对方都见过。
许是忧虑的心情被安抚,也可能是在浴室累的,宁培言难得一夜好眠,梦里还梦见了小暮,睡着的男人唇角微勾。
暖阳透过玻璃窗,洒在大理石桌面上,烤的暖洋洋的,难得的好天气,可屋子里的氛围却不太友好。
宁培言唇瓣翕动,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喘不过气来,他当年竟然单纯以为,邢暮只是军部的特派教官,不曾想中间还有这层原因。
宁培言还含着,他深呼吸了几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我马上好了,您和宝宝先吃吧。”
那帮穷凶极恶的嗜血恶徒,才不会管你是不是正规帝国军,只会抢走有用的物资,再逃往别的星系。
南念看出些不对,询问后却宁培言却只说是什么不舒服。
语调听起来和他哄女儿一样,宁培言就快要直接哭出来。
*
“言言?”浴室门外,南念担忧的声音响起,“你还好吗?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
有个镶红钻的蝴蝶夹子很好看,中间带着银链,像是某种高档装饰品,没等宁培言研究明白是做什么的,邢暮已经把东西选好了。
这不是卫林送他的新婚礼物吗。
宁培言不是瞎胡闹,他两夜未眠,按照邢暮的诊疗记录推断了所有结果,制订了最严苛的计划。
谁承想下一瞬,浴室门被敲响,男人瞬间绷紧身子,心跳加速,终端被慌乱藏起来,活像吓炸毛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