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荀秋将手抵在他的胸膛,两只眼睛笑成月亮,她说,“李霄野,你好像心律失常了。”
当天晚上他在社交平台隐晦地po了门票和荀秋的背影照片,三分钟后严知的越洋电话就打过来了,李霄野酸溜溜地想,妈的,就一个背影也认得出来?
粗略地听完严知对他全家真切的问候,李霄野开车把荀秋带回了龙湖公园,满意地在小沙发窝了一晚上。
第二天下午,荀秋发现了薛均的微博。
从前他的百度博客突然停更,荀秋就有猜测过他是否更换了账号或者平台,她在新浪搜索Invoker Xue未果,又尝试一些组合,比如英文名+生日、姓氏+生日、或者Jay+Xue,他的Q号+年月等等。
网络海洋宽广,要捞出一个蓄意隐藏的人多难啊。
荀秋隐约想起了那次在多媒体教室会考的事儿,他听见了那个女生的话,知道她的频繁拜访,于是毫不犹豫地封闭了这扇通道。
不久前一个难眠的秋夜,她曾为此事疑惑不解,为什么无声的喜欢会成为一种打扰,想得多了,难免自怨自艾,恨自己唱不完这场独角戏,辗转中泪湿了枕头。
荀秋的论文已经初具架构,有几个新建模的来源问题需要在网上查资料,自己的笔记本还在跑代码,她倚靠在沙发上,打开了李霄野的电脑。
在登录谷歌浏览器账号的时候,她发现下拉界面里有两个旧账户,除却李霄野默认登录的账号之外,还有一个用户名为Kerinvo+邮箱后缀的账号。
她心脏骤然紧缩,几乎在一瞬间就想到了薛均。
事情做完之后,她在新浪微博搜索了这串颠倒的英文+他的生日,没有结果。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执着还是在执拗,在尝试了各种组合都无果之后,她的心情莫名其妙降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