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说来也怪,荆鸿这么一说,徐良反而是如释重负,一来许云丹没死,再来被荆鸿安排妥当,那多半是安然无虞。得了,往后啊,我徐良我想方设法,多方补报人家许大夫大恩大德。
而后,房书安趁着那女娃娃醒过来之后,亲自抱过来,让徐良观瞧,好么,就老西儿这铜打铁铸的汉子,头一次见着自己的亲闺女,紧咬牙关,终究是没忍住,眼窝子一红,泪洒巾单。
这些个事,咱不必细说。
诶,正这么个时候,门外来报,说是开封府来人,要求紧急面见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大头鬼一听,心中好奇,说开封府的人找我,不由得心里头就是一惊,他就以为,府衙里头出了什么大事。
当时辞别了徐良,急忙忙带着白春和沈明杰,出的门来这一看呐,哦,就见臭豆腐冯渊带着俩大头兵,冯渊的身边还有一个看年岁,约莫能有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看这孩子的脸上横一道竖一道布着不少的伤痕。
房书安心中好奇,紧走几步来在近前:噫嗯我说,臭豆腐,你着急忙慌来在射天山,所为何事啊。这,这孩子是谁?
冯渊一听:唔呀,大头鬼,你且听好了,这个孩子,非是旁人,那乃是你的同乡,湖广江夏县的人氏,不远千里找到咱们开封府,有要事要求见于你。
房书安一听,更好奇了,心说我这江夏县的三亲六故,早就死了个干净,这孩子,说是我的同乡,他怎么知道我是江夏县的人,可又一想,这也难怪,当初一日我老房混迹江湖,你甭看咱这个能耐虽然不高,但是大道边小道沿提到我房书安,白手创办青松狼牙涧八宝叠云峰,那也有一号啊,是不是呢,我这个出身,湖广江夏县,知道的人,确实也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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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了多时,房书安把大脑瓜一晃,瞪着两只母狗眼,就给这孩子相面:噫嗯,我说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呀,你,也是湖广江夏县的人?
这孩子一听,未曾说话,啊噗通先是跪倒在地:您,您就是开封府的房书安,江湖人称房青天的便是吧?
喝,房书安一听,心里头,美~老房心说,罢了,就我房青天这个绰号,竟然传回了小小的江夏县,哈哈哈,嗯, 不错。这么想着,老房微微一扬脸:不错,怎么着,江夏县的父老乡亲,也听过我房青天的字号不成?
诶这孩子还挺会说话,当时往上叩头,一边磕一边是声泪俱下:啊呀,房老爷,房青天,您的大名,谁人不知啊。草民本不敢贸然求见,但是,实实在在是没办法了,这才忝着脸,望求房大青天,看在江夏县数万父老的份上,替草民人等伸冤做主啊,呜呜呜。
房书安一看,这孩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儿,身上穿的破衣啰嗦,脚下踩着一双草鞋,也早已经破烂不堪,两只脚掌之上,往外流着脓血。房书安呐,不由得就想起自己跟兄弟房书平,哥俩自打小,也是这样,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天寒地冻,身上无衣腹内无食,又冻又饿,跳着脚嘣嘣直蹦啊,想想那个年月,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