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天子一看,脑袋都大了,家门不幸啊鸡飞狗跳,怎么办呢,一怒之下把好些个宫女就都赶出宫廷。
其中一个宫女,叫梅儿,曾经跟四帝仁宗有过这么一段风流往事,也被赶出去了,说这些人出去了,无处落脚,很多人晚景凄凉啊。好在这个梅儿还不错,找着了一户人家,正是湖广江夏县的老凌家,跟凌珑凌大夫结为连理。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可这段往事呢,房书安是心知肚明啊,所以他一见着那枚龙凤佩,心头就犯了合计,眼下再一看龙凤肚兜,他是更加的确凿无疑,看来凌霄他娘,一准就是当日被遣散出宫的宫女之一了。所以房书安这才郑重其事,不敢坐着了。
咝啊呀~这个,房书安心头咚咚打鼓,他又想到,前些日跟这孩子刚见面之时,我就觉着他这名儿,起的太大了一点,如今看来,多半这是他娘有意为之,凌霄么,在这地面上那可不就是暗自皇宫大内么,再一个,他就发现,凌霄的言谈举止,行走坐卧跟宫里头的法度,起码来说有那么个七八成相似,嗯,看来这也是他娘教的。
那么这个凌霄,咝,他是老凌家的香烟后代根呢,还是大宋皇家的血脉呢,究竟他娘出宫之时,有没有带着身孕,这是其中的关键。
所以房书安试探着就问:诶,我说凌霄,我冒昧问一下,你,你娘跟你爹都什么时候故去的,故去之前,他二人一共生活多久?
凌霄眨么着眼睛,略微想了那么一下:呃,对了,房老爷,我娘跟我爹都是同一年,也就是三年前,我十三岁的那年,他老二位不幸故去的,呃要按我的生辰年月来说,他老二位应该一起生活一十二年。
嗯~房书安点点头,对了,这个时间恰好吻合,跟当日后宫争宠,遣散宫女的时间,大差不差。房书安接茬又问:那么因何,你娘和你爹同在一个屋檐之下,一十二年之久,却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而后就再无所出呢?
呃~凌霄脸一红:这个,房老爷,我,他~这个。
诶,孩儿啊,不必为难,此事,可关系你的性命前途,你可要据实言讲。
呃~凌霄嗫嚅半晌,最后终于一咬牙:实不相瞒, 房老爷,我爹,我爹他老人家因为身患顽疾,不能生养。我,我,我是我娘带来的。
啊呀~房书安一听,妥了~难道一说,冥冥之中果然自有天意不成,皇上他老人家几十年没有个子嗣,今儿我老房无心插柳,就找到这么一位流落民间的皇子不成?
那位说,你别白活了,这不就是包拯误走西华县,偶遇李宸妃的故事吗,其实啊真不一样,李宸妃太子换狸猫,流落西华县,这是故事,但是凌霄他娘遣散出宫,龙凤肚兜一案,则是史书所载,确有其事。
闲言少叙咱们书归正文,到了现在啊,房书安就觉着如在梦中一般,晕晕乎乎站不稳当,呼呼呼~接连喘着粗气,这要我,我把皇子带回东京,想方设法让他认祖归宗,一旦此人日后要有了出息,那,那他不就是未来的人王帝主,真命的天子吗?那时候,那我,我,我是什么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我。
啊呀~啊呀~房书安心里头好似倒海翻江一般,有心当时把这个事冲着凌霄,白春,沈明杰讲说一遍,但是又一想,别介,别急啊,此事,直接关系到当今的皇上,没有万全的把握,我可千万不能贸然从事。
老房强压着心头的激动,一把扶住白春和沈明杰:我说二位,大事已了,咱们呐,咱们马上回京。对了,把,把凌霄给带上。
这二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就这样一行四个人,先奔射天山,见着了干老徐良,这阵啊,徐良的伤症已经大见好转,下地走动走动已经不成问题。
就这样,房书安鬼鬼祟祟把徐良给拽到了一个无人僻静之处,压低了声音,房书安就把此一番够奔江夏县,如何铲除了赃官王申汉,而后又怎样碰巧见到了当日流落出宫的宫女,在民间生下的皇子,这人,叫凌霄。 干老,怕您不信,你来看。
房书安说着话,一伸手由打怀里头取出了那枚龙凤配和龙凤肚兜。
徐良一听,咝,这个~不由得他是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