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家陷入了危险啊。”
“我们都平安无事,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本可以避免这次危机的……”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后悔已经没有用处了,你还要将自己锁在过去到几时?”这话一出口,洪尹不禁一愣,抬手摸向自己的嘴唇,为自己所说的话而感到惊讶。
是……这样吗……洪尹看向唐斩心,唐斩心此时正缠着牧银珂想看看他都记录了什么,犹如顽童。
洪尹自嘲一笑。这话从我口中说出来,还真是讽刺啊,我们都被困在过去太久了……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了。
徐子褐同样嗤笑一声,他也明白洪尹说的不只是这一次。
“我觉得自己,万分可笑。”徐子褐苦笑说道。
“我们有几人不可笑呢?”洪尹摇了摇头,语气唏嘘。
徐子褐看向唐斩心,扪心自问,他再难以升起对唐斩心的嫉妒。嫉妒源自于内心中对自己的懊恼,对他人的不甘心。徐子褐嫉妒那些有能无道的人,明明有着出众的能力却无法承担相应的责任,一开始他确信唐斩心和苏过庭一样,就是那有能无道的人。可是随着后来与唐斩心的接触,从舍身饲龙,再到不惜受伤也要帮助娄玉楼恢复理智,徐子褐已经无法再将唐斩心视作有能无道的人了。
也就是,他再也无法对唐斩心升起嫉妒之心了。
洪尹拍了拍徐子褐的肩膀,长舒一口气。“无法改变过去,就尽力活在现在和未来吧。放宽心,这道坎总会过去的。”
“哈哈,也是啊。只是不太容易啊。”徐子褐无奈一笑,心中的负担稍稍放下。
“所以这是一场修行。”洪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这只手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在发颤了。“有时候其实还蛮羡慕你的,知识渊博,心思细腻,不像我,毛毛躁躁,神经大条。”
言罢,洪尹自嘲一笑,不再多言,眼看着唐斩心和牧银珂将其他人也拉入他们的打闹,担心又惹出什么乱子,洪尹便走上前去进行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