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刚刚被那些痞棍打至重创,头破血流,哪来的灵识烙印凭证?难道他在遭受攻击时,还能从容不迫地施展灵力保留下影像印记吗?这岂非荒谬之极?
此刻的大新怒火中烧,恨恨地道:“难道我头上这累累伤痕,还不足以证明我是受害者吗?”
执法堂队长冷笑摇头道:“那只能证明你受了伤,却无法证实是你被人恶意攻击,更无法证明施暴者就是一群世俗痞棍!”
大新肺都要气炸了,满心愤慨,瞪着眼睛反驳:“罢了罢了,你们要凭证,我确实没有一丝一毫。”
“况且,若是你们并非前来替我讨还公道,缉拿那些痞棍,那你们为何而来?再说已经有过路的修仙者向宗门报案了,他们完全可以为我作证。”
“当时我遭受袭击之际,四周众人皆亲眼目睹,你们只需随便询问其中一人,并且那位主动报警的修仙者,也能为我作证。”
大新此时已是气得口喷逆血。
在他看来,这些执法堂的修士纯粹是在无理取闹,胡搅蛮缠。倘若非要有灵识烙印凭证才肯捉拿凶徒,那么周围之人尽皆目击他遭袭,这些人便是活生生的人证,这难道还不够吗?
更何况已有修仙者出手报信,何需再多此一举寻找证据?
大新实在是无法理解,不明白这些执法堂的修士究竟意欲何为,分明就是在刻意刁难他。
他气得几乎昏厥过去。
然而执法队长闻听此言,却是眉头微皱,疑惑地摇头道:“你说什么呢?谁告诉你有人报案了?根本没有修仙者上报此事。”
“如果有修仙者报案,我们自然会知晓你遭到袭击,但现在并没有人上报此事。至于周围的人是否亲眼目睹你遭到攻击,那是我们需要亲自调查核实的事情!”
此刻,反倒是轮到了大新满脸困惑。
他瞠目结舌地问道:“无人报案?无人报案的话,你们何必兴师动众地过来?还摆出这般威势,意图威慑他人?怎会无人报案呢?”
大新感到愈发匪夷所思。
倘若真的无人报案,那执法堂的修士们又是因何而出动?周围这么多人之中,总会有一两位修仙者站出来报警吧?
大新如此揣测着。
然而他哪里明白,自己口碑糟糕透顶,周围人见他被打,无不暗自欢喜,又怎会有人愿意站出来为他报案?
像大新这样的人,就是典型的一类自我认知严重不足的角色。
果不其然,听到他的质疑,执法队长不由得朗声大笑,随后缓缓开口:“好了,你也就不要再胡言乱语了,确实无人报案。我们之所以前来,当然并非为了给你主持什么公正,而是有些重要的事务要询问于你。”
讲到这里,那执法队长的笑容中蕴含着耐人寻味的深意。
而正是这份意味深长的笑容,让大新惊惧万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恐怕又陷入了某种麻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