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萧钰此言,李丹黛眉骤然一拧,寒光如冷月般射向眼前这名修为低微的女接待。
见这名女子虽容貌秀丽,但李丹瞬间对她的好感荡然无存。她冷声质问:“你便是此处的灵台侍者么?发生了何事?我道侣所言可是事实?”
此刻的李丹,直截了当地以“道侣”称呼萧钰,这是二人私下里默认的亲密称谓。每当白安琪不在时,她皆以此相称,这已然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与认同。在萧钰心中,李丹早已成为他心中的伴侣,自然对此称呼深感得意,并且颇为受用。
女接待闻听此言,满脸震惊,结巴地反问:“仙子,这位...这位真是您的道侣吗?这怎么可能……”
她的言语之中充满疑惑,这让李丹愈发蹙紧了双眉,冷声道:“你此话何意?他若非我道侣,莫非要成了你的道侣不成?瞧你这副轻浮之态!”
想起萧钰刚才竟被这样的女子为难,李丹心中愤懑不已,平日里温文尔雅、举止高华的她,此刻竟然对眼前的女接待口出恶言!
在寻常情况下,李丹是不会讲出这般粗鄙之词的。毕竟,她一直都是个兼具优雅与智慧的美丽仙子,也因此才能在仙宗中位居高位。然而在此刻,萧钰道侣的身份让她无法忍受这种侮辱,哪怕是在萧钰面前,她也不会轻易说出如此俚俗之语。
但是今天,她终究是没有控制住内心的怒火。因为在她心中,萧钰早已成为了她的守护神只。如今自家的神只竟然受到这样一个凡尘女子的挑衅和刁难,这如何能让李丹容忍?更何况,在她的心底,萧钰堪称神圣不可侵犯。
于是乎,她破天荒地说出了那些平时绝不会出口的粗俗话语。话音刚落,李丹便觉得自己此举太过失态,忙掩住了唇瓣,而后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萧钰。直到见到萧钰并无愠色,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担心自己刚才那句粗鲁的话会让萧钰不悦呢。但现在看来,萧钰并未因此而不快。
另一边,听到李丹用这般粗鲁的言辞训斥自己,女接待不由得羞愧至极。若是换成别的男子或是如萧钰这般打扮朴素的修士,她或许会立即予以反击。然而此刻,她面对的是李丹这位知性仙子,无论是服饰气质还是修为境界,李丹都远远胜过她许多,令她自惭形秽,哪里还敢多言反驳。
此刻这位女接待弟子,自觉站在李丹面前,皆感自身的修为低微,竟生出难以仰视之感,因而她哪来的勇气,敢与李丹针锋相对呢?即便只是对上李丹一眼,亦觉自身羞愧难当。
因其深知自己修为低下,面对李丹的这般言辞,她羞涩满脸,瞬间脸颊通红,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应。
萧钰目睹女接待弟子这般情景,不禁冷笑一声,心中倍感畅快淋漓。
在他眼中,李丹这一番训斥非但未使其在心中的地位有所下降,反而令他越发觉得,李丹乃是一位直率豪爽的修炼女子,这也正是他极为赞赏之处。
萧钰朝李丹狡黠地眨眼,并向其竖起大拇指,显然是在赞美她的行事风格。
李丹看到萧钰此举,立刻明白了其心意,内心同样欣喜不已。
此刻他已全然抛却顾虑,更是威势凛然地继续痛斥:“你这女子实在过分,竟自恃女子身份便可随意羞辱他人吗?且你不过是一名女接待弟子,又怎有资格在我道侣面前摆出傲慢姿态,你知道他是何许人也?像你这般女子,即便是伏跪在我道侣脚下,他也未必屑于看你一眼!”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
李丹此刻放开手脚痛骂,毫无半点收敛之意。
原先他还担忧萧钰是否会责怪自己,如今看来,萧钰非但不会责备,反而会予以赞赏,他自然是骂得更为畅快淋漓。
在他看来,自己越是痛快地斥责,萧钰恐怕越是欢喜。
自家道侣心情越好,李丹自然也就越快乐。萧钰的喜怒哀乐,在他心中便是他的喜怒哀乐,他早已将萧钰的一切视为自己的全部。
于是,只要能令萧钰愉悦之事,他必定全力以赴去完成。故此,萧钰如此赞誉他,更激发出他的犀利之气。
此刻他对眼前的这位年轻女弟子,骂得毫不客气。
更何况,虽这名女弟子容貌尚佳,但她竟胆敢触怒萧钰,触犯他道侣尊颜,这便是她最不可饶恕的过错。
此时李丹断然不会轻易放过这名女接待弟子!
而这名女弟子被李丹如此狠烈地痛斥,一时几乎要哭出来,她何时遭受过这般侮辱与委屈,尤其还当着李丹这般绝色仙子的面,这份屈辱和伤痛从未有过。
她此刻泪水涟涟,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
见她这幅凄楚模样,萧钰自然感到一阵痛快。
李丹瞥见她如此,丝毫未曾流露怜悯之情,反讽道:“哼,现在知道扮可怜了,刚刚你刁难道侣时,为何不这般可怜兮兮呢?那时的你可是嚣张跋扈得很呐。”
“罢了,你现在便好好说说,究竟该如何弥补此事,也莫在我面前装可怜了,这可怜样儿并无半分作用。如今你应当立刻恳求我道侣宽恕于你。”
“否则的话,今日之事,你以为还能安然度过么?”
李丹绝对不会因为此女子几滴泪水便轻易放过此事,想让他就此罢休,那是痴心妄想,毕竟他触怒的是萧钰,是他的同修伴侣,此事岂能轻描淡写地带过?
更何况,他同样身为修炼者,深知世间女子善于运用哀怜之态以掩饰真实意图。眼前的哭泣,在他看来,无非就是一场拙劣的表演。
而那位女接待听到李丹的话语,立刻意识到今日之事难以平息,顿时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她怎敢得罪李丹?明了李丹的身份定非凡俗可比,更关键的是,李丹极有可能是此店铺中至关重要的一位仙缘顾客。
若是如此,那就更加不敢轻易招惹了。她深知若触怒了李丹,她的这份修炼者服务生的工作怕是要保不住了。修行界找寻一个稳定的修行之地何其困难,她能得到这个职位,已是倍感庆幸与珍视。
因此,此刻的她,内心惶恐,不知如何应对李丹。只得忍气吞声地赔罪:“李丹前辈,请您息怒,我错了,再也不敢了,还请您大人大量,宽恕晚辈。”
“您究竟要我如何做,才能得到您的谅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