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认识15年了吧,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许青莲在沉默中提问。
“两点。”王艾叹口气:“第一,在我确信我们之间不会分开之前,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而且即便是我的父母也没告诉,也不打算告诉, 因为这对他们没有任何意义;第二,我是骄傲的人,任何时候我都不作弊,你可以说我清高、说我固执,但我不打算改。在没有清白的成就傍身之前,我没有勇气面对你、面对你们的任何一个。”
“预见未来让你有作弊的羞耻感?”许青莲问了一句见王艾点头, 便自顾自的往下分析:“于是, 你选择了无法作弊的行业?”
王艾笑了,点点头:“唉, 是这样,是这样!”
许青莲嗯了一声,看向左右:“足球,还真的没法作弊。”
黄欣赞同:“是啊,怎么作弊呢?再怎么作弊,你还是要去踢才行,你还是要去练才行。”
时文君也赞同:“家里企业也是,虽然早年起家的时候可能选择了正确的行当,帮助企业少走了许多弯路,可终究要兢兢业业的操持,这和那种利用市场信息差捞快钱的,不是一个思路。”
王艾呼了口气,望着几人慢慢的道:“你们这么说我就开心了,我确实有一些预知,但直接作用几乎等于零,更多的还是知识的运用,比如企业管理。我最得意的除了足球, 就是我们家的企业制度。我们家的企业不求人、不走捷径,在我父母和五湖四海的管理者的经营下走到如今,我没什么愧对的,上不负国家、下不负员工,外不负你们,内不负良知。不管因为什么,我知道了那些事,我依然内外通透、心灵澄澈。”
旁听的雷奥妮,正面直视的许青莲,温和注目的黄欣纷纷点头,小美人儿点头之余忽然说了一句:“除了生活作风。”
王艾脸色一僵,女人们吃吃偷笑,王艾只好挠了挠脸:“这是我唯一放纵的地方,是我安慰我自己的很长时间的唯一方法。怎么说我也重生了一把,怎么说我也在其他方面,不敢说无可挑剔起码也已经尽力而为,而且也小有成就,我……”
黄欣笑着挥手打断:“别说了,我们懂。我们都猜过,你立功立言立德、三不朽了,你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搭理外边的女人,肉身成圣了。这实在是有点吓人,好在你还有像正常人的地方。”
“所以哪怕让上级不高兴,你也坚持?”许青莲望着王艾:“我记得这是你唯一在正事儿上固执己见的地方吧?”
王艾神色复杂的点头:“第一,我爱你们,虽然这么说挺不要脸的,但、真心话。很长时间相处下来,我舍不得让你们任何一个人走,我家的亲戚你们都知道,我很孤单。第二,我也确实不适合走仕途,像我这么清高的,走那条路不是跟现实决裂,就是让内心痛苦。第三,我们家里的情况,要稳一稳,太快了,即便走仕途也可以是你们,最好是下一代,在这种事情上我不愿意冒任何风险。”
“安全因素,也是催动你不断在足球上前进的原因吧?”黄欣问道。
“是。”王艾叹口气:“有些时候、有些事儿,即便是……也不可能完全掌控的,个人、家庭仍然有很大的自由度,我还有我们仍然要奋进、仍然要保卫自己的幸福,我指的不是钱。”
“我知道。”雷奥妮难得的插话:“你保卫的是实现你理想的机会。”
“是,足球上的奋进,相当于赋予了我们家企业额外的合法性。”王艾做了个手势:“企业经营的好、合法经营、解决就业这些,当然也是合法性。但是如果面对了一定高度的对手,还不够。即便我求到了那位,能解决,但我们不能总求。在这个层次上,归根结底,还是要自己具备生存能力。”
“那么,在你的记忆里,我们是什么样的人?”雷奥妮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的记忆里……”王艾看向了几个人,目光中流露出牛奶一样的温柔:“我拖直到最近几年我才有勇气直面你们,直面优秀的你们。任何作弊,我是说任何作弊,我都无法在你们明亮的目光下挺起胸膛,我无法在隐藏任何愧疚的情况下把自己坦诚给你们,我怕你们见到我的虚弱,从而离开我。”
黄欣抿嘴笑着、时文君低头笑着、许青莲仰头笑着、雷奥妮歪头笑着,都在看着男人。这种笨拙的情话,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动人。
“我们有那么好吗?主要是你
“我和你认识15年了吧,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许青莲在沉默中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