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严竹将在欧洲继续工作一段时间,重点是将围绕在CY体育、欧罗巴之光和中国德国商会三个实体分别建立的安保体系抽离出来,组建一个胜利安保的影子公司——SL安保公司。在组建完成后,他将和李林对调,实现双方的轮岗。
SL安保公司与胜利安保相比,规模小的多,就像CY体育和超越体育相比一样。理论上归后者管理,实际上因为空间和所处环境的原因,在业务和财务上都是独立的。
在公司内部的行政级别上,SL安保和CY体育一样,比“母公司”低一级,CY体育相当于辽足俱乐部,是三级单位。虽然从业务、盈利、规模上都远远超过后者,但王家人始终将中国本土作为立足点,因此要适当抬高同类型企业国内公司的地位。比如阿妮卡,她想要顺利执掌CY体育就必须回国轮岗,必须到超越体育下属分公司历练一番,只有企业序列和重心始终在国内,各种形形色色的国际人才才能被纳入到中国这个圈子里,企业的向心力才能有保证。
与严竹工作对调的李林已经在胜利安保的总经理岗位上工作了13年,一直没挪窝。来自王家人的信任是关键,自身能力不断进步也是关键,要不然他一个普通转业兵走到管理一家三千多名员工,业务范围覆盖全国的大型专业安保公司的负责人位置上,是一定会出问题的。
他差的只是没有任何海外工作经验,虽然安保工作对社会大环境依赖很深,家里人没指望李林能成长为黄欣那种在四大集团都轮岗过,将来能进入核心决策圈的干部。但也不希望他囿于国内一块,希望他能更全面的成长。
正好严竹在欧洲陪伴王艾流浪十年,也需要回国调整一番。从严竹的角度来说,他想要进一步成长也需要一家大型安保公司的历练。
严竹走后,钱自强正式上岗,赵丹明确为王艾安保小组的负责人,王艾决定给他每年三个月带薪假专门用来陪老婆刘丁香,赵丹思考再三决定将其集中在每年夏天。因为这段时间王艾通常在国内,且通常都有国家任务,安保需求并不强,有钱自强带队加上其他几个保卫足以应对。这样的话平时王艾在欧洲的时间他只能抽时间去陪伴老婆,且日期不定。
赵丹的理由是:“日期不定,才能遮掩弱点。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请假,坏人也不知道。我媳妇那边也要接受这一点,我什么时候想去她没有话语权。虽然你的身边从来没出现过严重威胁,但我们必须时时刻刻最高警戒。”
见赵丹考虑的如此周到,王艾也就认可了。
这半个月的国际比赛日虽然没有比赛,但事情却非常多。欧洲这边因为金球奖投票截止日是15号,哪怕各方、几乎所有主要体育报纸都认为王艾获奖几乎没有悬念,但赞助商们还是要按部就班的开展工作。一个是防止意外,一个是抓紧捞钱,王艾当然也要全程配合。
除此之外,王艾也要回国一趟。首届亚洲金球奖也是15日截止,颁奖放在25日,此行虽然王艾不会到那边公开亮相,但还是要在BJ与对方的代表进行一番私下接触。比如商谈什么时间、什么方式受奖……首届亚洲金球奖的获奖者更加没有悬念。本田圭佑什么的,竞争老二就不错了,这也就是亚洲,如果是在足球的中心欧洲,他和王艾之间至少差了一个梅西!如果以金球奖名单算,两人中间隔着一百人也不止。
亚洲金球奖就和中国国家队似的,头部有一个超卓拔群的、下边跟着一帮默默无闻的,个人的作用极其突出。
由于各方都看好王艾打破金球奖的三次定律,因此国内的赞助商们也急需王艾回国“投喂”,当然体育频道、新华社体育部这些老朋友也需要王艾去“照顾”。
商业方面的事务之外,还有两件事。一个是因为今年王艾去英超了,冬歇期没了,所以王艾要利用这个时间段去青基会完成今年对希望工程的捐款。另一件是王艾要去体育总局试探试探领导的口风,问问明年老高到点谁接班的问题。如今韦迪那边没啥事儿了,能接着干,这决定了足协这个层面不会有什么动荡,唯一就是国家队。一个人一个思路,如果上来一个和老高完全不一样的甚至拧着干的……王艾就是有能力把教练赶走,但要极力避免这种可能,那太伤人品了。
当初王艾保老高能成,关键还在于王艾添加了一个布拉特亲口认证的“世界名帅”的变量,从而在上层的博弈中把对方“请世界名帅”的理由给削平了,从而顺理成章延续下来。可理由削平了,倒高力量却没有削平,也削不平。从根本上说,倒高的是一大批人,其中既包括徐根宝-高洪波这条线之外的其他足球从业者,也包括围绕这条线之外的其他赞助商,还包括阎世铎-韦迪这条线之外的体制内力量。他们的目的各种各样,有的是为了捞钱、有的是为了捞名、有的甚至干脆就是不忿:赶上一波好球员了,谁都能带出来,凭什么只有你高洪波占便宜?
正是因为认清了倒高力量的庞大和这种来自历史规律的必然性,老高和王艾才默认了2014年世界杯之后的交班。而王艾保老高一次算是“师生情分”或者“足球理念”被各方理解和勉强接受,但不能总这么干,那就叫无组织、无纪律了。
夸你的时候你是超巨,板起脸来你也只是运动员。
在国际比赛日的第一天晚上,严竹一家静悄悄的离开了曼彻斯特东郊王艾的庄园,几番推让,王艾只能驻足在房门前望着几个保卫相送,好在黄欣也跟了出去,最后看到一家人在赵丹、钱自强的陪伴下走到远处,又交谈了一会儿才上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