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资格去蓬莱岛,是我说了算,别人怕你,本姑娘可不怕,就算你武功天下第一,也没什么了不起,难道契丹人就有罪么?”
易心缘由此突然想到,在榆杏林被梦儿教训,尽管表哥当时就跟她说明,那个戴红宝石戒指的姑娘、武功极其厉害,几乎算得上是天下第一。
且回姑射山后,表哥也将皮鞭还给了她,但她对那些指教的说辞,打心底里反感怨恨,或许这些说辞、触动到她的某些要命的神经。
卫名扬闻言,甚是莫名其妙,无奈轻轻摇头,不与她争辩,随即对石敢当、王复致等三教九流的好汉说:
“你们去西域,我不阻拦,还要感谢诸位好汉、有担当,是真英雄!但梁山寨的大寨主、和二寨主不能走!其余朋友、我只想奉劝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昨天你杀人、明天人杀你,武林有正义、天下有公平,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虽然你可以颠倒黑白,但你想颠倒是非,却是办不到,奉劝少在此妖言惑众,就算你真是蓬莱遗少,也不能任意妄为。我们射天狼的义士,迟早一天、也会杀上蓬莱岛,救出被你囚禁的老少英雄,你等着便是……”
在四方门赵缜龙身边的一名威武汉子,其人满脸络腮胡子,年龄看上去,似乎比赵缜龙还大,这时忍不住开口爆发了。
“你是谁?”卫名扬不屑一顾问道。
“某家是四海派的当家人林震东,随时恭候蓬莱遗少大驾,蓬莱岛就算孤悬海外、万里之遥,姓林的也不怕去……”
“四海派!哦……我知道,听说是在十几年前,好像也是什么一个射天狼大会,有好多派的门徒闲聚泰山脚下,在一户人家的茶庄里大吃大喝。
听说其中就有四海派和峨眉派、崆峒派等人,不但不给钱还恩将仇报,合伙奸谋连夜追杀、这茶庄一家老小三代,不知当时有没有尊驾参与。”
卫名扬骤闻四海派出声,不由想起小时候、他和爷爷在海岸悬崖,犹豫四顾、最后跳下去的那一刻,现在看来、当时好像有几派人马,都在要追杀他们。
花间宓兰闻言、也是吓一跳,要知道当时、大吃大喝的人群里也有他,他与林震东、鱼从水等不入流的左道损友结交,随便施舍一个举手之劳,就能落得上宾尊驾大名,那无疑是江湖往来、皆大欢喜。
主因是兰公子、为方便行走江湖,了解当地风土人情,尤其是知会东、南、西、北的特色名媛丽伎,是他一生乐此不疲的追求。
不过,蜜蜂男除了好色外,吃喝玩乐倒不屑赖账,他记得当时还有天山派,草头帮等不少人。
至于谁没有付钱结账,他走的早、倒是没注意。何况、他与名门正派多有隔阂,在一起吃喝的机会极少,而今蓬莱遗少提起旧事,让他忽然想起来了。
“嘿嘿!看来蓬莱遗少还真不简单,查得还挺准挺细,不错!当年追杀卫氏一门,确实有林某人在场,那卫老儿乃是昆仑派的逆徒,人人得而诛之,何况、姓卫的杀我四海派不少弟兄,林某人不出头,今天又怎么能当四海派的大哥?”
“可你们杀害人家一门五六口,又该怎么说?难道他的儿子孙子、甚至管家雇工都有罪吗?”卫名扬忍怒责问。
“皇帝老儿杀人,都是株连九族,我四海派怎么就不行,在下自认,能跟皇帝平起平坐,再说卫老儿打死、打伤我四海派的兄弟,也不止这个数,你蓬莱遗少想要主持正义,就来替姓卫的报仇吧!某家不怕。
哼!当年峨眉派、崆峒派还躲躲闪闪,还是林某人一口担当下来的,不过后来,那爷孙老少俩跳海了,死的太突然、太利索,林某人还有些遗憾呢!不然峨眉、崆峒两大派,还得欠我四海派一个大人情。”
林震东滔滔不绝,一点也不怯懦,似乎当下四海派的名气,要比峨眉派、崆峒派还高一大截,今天要不借机向江湖好汉说清楚,他陪同去西域、就不够硬气。
他不知道,眼前的蓬莱遗少,就是当年的跳海少年,否则的话,恐怕也没这么大胆,人家果真要报仇的话,他可是死路一条没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