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沉默了一会，趴在许曙的背上，有气无力，但带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期待：“我好像在昏迷的时候听到了……琪亚娜的名字……”

许曙想要衔接上的回答瞬间被按在了喉咙里。

他想象了很多问答的场面，也准备好了无数种答案，但唯独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

并不是他漏掉了这个问题，而是面对这个问题，许曙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是如实告知？还是暂时欺骗？

要知道，芽衣和布洛妮娅现在的状态可不好，要是再收到了什么刺激，许曙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

毕竟许曙所听过的，见过的那些因为个人意志影响自身病情的事可太多了。

那么应该答非所问吗？许曙也不知道，三条路在许曙的面前摆着，再一次让许曙选择。

他说了，他讨厌这种操蛋的单选题。

“芽衣，你还能认路吗？我们现在要回学园，我不认识路。”再次咳了两声，许曙选择了扯开话题，他觉得芽衣现在应该没有多少精力和自己死磕一个问题，所以只要自己请求帮助，芽衣应该会把有限的精力放到给他指路上。

果然，闻言，芽衣睁开了疲惫的眼睛，抬起头，扫视了一下四周，辨认了一会后再次趴下，开口的声音又小了一分，几乎是附在许曙的耳边说道。

“直走，你能……看见一家……叫做……【锅底香】的火锅店……在那里拐弯……然后走一段……路……就能……看见学园了……”

芽衣的声音像是随时都会睡过去，许曙不禁有些害怕，生怕一瞬间的安静就会让芽衣再次失去意识。

要知道，反复失去意识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所以许曙在芽衣说完最后一个字后立刻接上了话茬。

“哈哈，没想到芽衣居然记得这么清晰，那家火锅店很好吃吗？看样子，芽衣不像是这种对饭店的味道念念不忘的人啊，哈哈……”

“嗯……”芽衣弱弱的应了一声，许曙能感觉出这一声轻哼似乎是芽衣笑出来的，不由得心头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