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尺羽没有着急,而是继续道:“知道吗,先前火中的尸体脸上,能看到烧焦后的硅胶,这代表着他接受过整容。”
“鲸井先生也是一样吧,为了逃亡,不得不改头换面,用新的身份生活。”
鲸井定雄沉默着点点头。
“所以长相与你记忆中不同是很正常的。”
“鲛崎警官,请你掀开尸体的衣服,看看是否有看上去很严重的枪伤疤痕。”
鲛崎岛治闻言,凑到尸体旁,掀起他的衣服,果然在其身上看到一道狰狞的疤痕。
“真,真的有!”
他震惊地转头,让所有人都能看到那道疤痕。
“怎么会......”矶贝渚不敢相信地看向那具尸体。
凛尺羽用着毛利小五郎的声线继续道:“如果叶三才在当年幸存下来,身上留下这样一道疤,也无可厚非吧?”
“爸爸......?”矶贝渚含着眼泪看着蟹江什久的尸体,没有想到刚才相认,就又要遭受丧父之痛。
“别着急,虽然这一切听上去是那么的合理,但其实只是一个美丽的巧合。”
毛利小五郎的声音清冷,柯南隐约从里面听出一丝无语,转头看向凛尺羽,果然发现他表情怪异。
“事实上这位蟹江先生就是其本人,是当年的三名劫匪之一,并没有被替代。”
矶贝渚哭声一滞,一下手足无措起来,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
哭到一半,你告诉我哭错人了?
“那这枪痕......”她犹疑问道。
“蟹江先生在参与劫案之前,在某个小国当雇佣兵,后来被流弹击中,只好退役养伤,所以身上留有这道疤。”
凛尺羽淡淡地解释。
这些情报当然不是所谓的“铃木财团的前辈”给他的,而是通过Mr.idea的账号在香格里拉上查的。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就是了。
“正是因为这道疤的存在,真凶才会想到这个诡计,意图让我们误把蟹江先生当作叶三才。”
“也就是说,真正的叶三才其实另有其人咯?”毛利兰皱着脸问。
“不,真正的叶三才早在20年前就死了,尸体被警方打捞了起来,确认了身份。”
几番翻转,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矶贝渚几乎晕厥过去。
“之所以没有将这件事公布,一方面是因为还有三个劫匪在逃,案件没有完结;一方面则是希望通过这个信息差,钓到那三个劫匪的踪迹。”
“虽然20年来他们都谨慎的没有上钩就是了。”
鲛崎岛治看着墙边的毛利小五郎,有些急迫地扯开了嗓子:“小五郎,你转行做侦探后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别卖关子了,既然蟹江不是凶手,叶三才也死透了,那究竟谁才是真凶?”
毛利小五郎轻笑道:“还是那么急性子啊,鲛崎警官。”
“真正的凶手其实就近在眼前啊。”
“那就是——”
他顿了下,笑意忽然一凛,声音仿佛一把尖刀般刺下致命一击。
“鲸井定雄先生!”
“凶手就是你!”
几人听到这个答案,震惊地看向正捂着肩膀,一脸苍白的鲸井定雄,下意识与他拉开了距离。
鲸井定雄强笑道:“毛利先生,你在开玩笑吧?”
“我可是刚刚才被凶手打伤啊,而且之前起火的时候我也跟你们在一起......”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毛利小五郎打断。
“只需要在固定位置做好机关,让手枪打伤自己并非什么难事,纵火也是一样。”
“证据就是在箱子的开合口有奇怪的灰烬,那种灰烬我在甲板还有桅杆上一样找到了。”
“那是烟灰。”
“你就是用香烟制作了延时装置,当香烟燃烧到一定程度,就会脱离缝隙,落到箱子里,点燃其中的汽油。”
“这就是你为什么午夜十二点左右要去船尾,别否认,船员可不会为你撒谎。”
鲸井定雄来了底气:“那是因为有人偷偷将一封信从门缝塞到我的房间,要我到船尾去!”
“这我当然知道。”
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不急不缓。
“柯南。”
凛尺羽悄悄碰了碰柯南的肩膀。
柯南一脸黑线,从口袋拿出之前服部找到的那张皱巴巴的纸,用天真的童声说:“就是这个吧,上面有写哦,‘船尾见——古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