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目光不经意地来往的筑基修士扫视了过去,然后神色澹然地跟着一位炼气期的少年修士而去,一副轻车熟路地朝着前殿接待符师的待客室走去。
少年人在门前止步,曹魏只身走入,只见一位头发灰白的老者正半躺在锦榻上在闭目养神,嘴里哼着小曲。
此人将头枕在了侍女怀中,另一位黄衫侍女正轻敲着他双腿。
在那锦榻一旁,也有位侍女持扇轻摇。
此外,还有位茶艺高超的罗衣侍女正坐在了椅子上浅斟慢倒,室内茶香四溢。
“卓道友还是这般会享受!”曹魏笑道。
“婉儿,给尹道友倒杯茶水,这家伙又来蹭茶了。”老者并无起身,仍闭着双眼。
“尹前辈请慢用!”罗衣侍女倒了一杯茶水,朝着曹魏所在方向,放在了那茶几一角。
曹魏走了过去,拿起那茶杯一饮而尽,而后笑道:“美人纤手凝香,果然是茶香人更香!不知卓道友可否割爱?”
“怎么,老夫这好茶也堵不上你的嘴吗?这几年跑到哪里去了,怎么都没有消息了?”老者在侍女的服侍下,缓缓坐了起来。
“从九渊大荒刚回来没多久,你自然见不着我。”曹魏大大方方地在侧榻坐了下来。
“以你资质这辈子是结不了丹了,何必去冒险,还不如钻研下符箓之道,早些得窥门径成为符师,逍遥快活甲子,岂不更好?”老者接过了侍女端来的茶杯,轻漱了漱口,而后随意地吐到了另一位蹲下来的侍女玉口中。
“你这不是糟蹋人吗?”曹魏眉头微皱地说道。
“在这里就别装模作样了,你是什么人,老夫会不清楚?你既然来此,可有把握成为符师了?”老者随意地说道。
在他眼中,这些侍女只能算是精美的工具,称不上是人。
“这些年来偶有所感,总得试一试。前两次都差了那么一丝,不甘心啊!”曹魏缓声说道。
老者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枚玉简,分出一缕神念探入其中,看了尹椿之前的考核后,笑道:
“说的倒也是,你两次考核都是四成凝符率,确实是可惜了些。走呗,你还是和以前一般篆画木灵符吗?反正老头子在这儿整日也没事做,正好有你来解解闷,不过先把材料钱给付了。”老者起身说道。
“这话说的,难不成我还会跑了?”曹魏笑道。
“不怕你跑,就怕你又去了那斗兽刑场,把好不容易得来的那一点灵石又打了水漂。”老者朝着门外走去。
见此,曹魏跟了上去与之并肩而行,沉声说道:“我尹某人岂是这种人?不过是小赌怡情罢了。”
“小赌怡情?这赌徒之辈,向来都是有小就有大,去了就抱着必赢的心思,输了又想翻本,赢了还不满足,还想赢得更多。一旦习惯了灵石来得快的路子,那就再也受不了一点点的赚。不过你这人,还算有些自知之明,没有去向那些典当钱庄借子钱,要不然你也早就成了兽场中的刑徒了。那就是一笔阎王账,没几个人能换得清的。”老者一边走着,一边不急不缓地说道。
“这么说好吗?这奇花城中的典当钱庄,最大的可是你卓家的!”曹魏轻笑了一声。
“那都是家族的产业,一年到头下来老夫又没分到多少灵石,有什么不能说的?便是说了又有何妨,那些赌红眼的家伙一个个早就没了理智了,莫说是田产家业了,就算是父母妻女也能想都不想地全部卖掉。对了,与你相熟的那个谷子坤上个月还不上债,上了兽场死在了千足人面蜈蚣口中,身具灵根的一子双女也都被卖到了快活林中。”老者冷笑了一声。
而后转头说道:“你那好侄子已经被天宇老怪买走了,那两位侄女现在已经调教了差不多,老夫这儿刚接到快活林的请帖,过两日双姝齐梳拢了,你这个儒雅君子可要去救人于水火之中?”老者笑道。
话语一落,此人从袖中取出了一张鎏金请帖递了过去。
老者口中的天宇老怪是西域中一位金丹散修,性子乖僻,不好女色,最喜欢搜罗那些唇红齿白的少年。
“谷道友怎会如此不智?”曹魏叹了一声,他接过了请帖,将其放进了自己衣袖之中。
“还不是因为半年前竞宝阁所举行的那拍卖会中出了一颗千岩灵丹,谷道友就算是借了子钱也不够,想着去那兽场搏一搏,落得个血本无归的下场。”老者笑道。
“灵丹虽好,但岂是他区区一个筑基初期修士所能染指妄想的,可惜了两位好侄女,我这个当叔父的心啊,真是隐隐作痛。”曹魏摇头说道。
言语之间,两人走到了那考核符箓的宫殿前,齐齐步入了一间静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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