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平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明白，百里衍的决意无法挽回。

两人都清楚。

这不仅仅是效果消失的问题。

尽管段长平的手段精湛无比，这一击仍对百里衍的内腑造成了严重创伤。

百里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才能恢复。

不仅是丹田的损伤无法逆转，连内腑的裂痕都需要精心调理。

“你留在京城期间，我们会派人监视，但不用太过介意，待你完全康复后再离开。”

“怕我重新修复丹田？”

“我的手段，你也清楚，绝非轻易能破解的，不过，这只是例行程序罢了。”

“呵，我明白，‘你们’的谨慎，一向如此。”

百里衍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与几分庆幸，似是在嘲讽段长平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人，也在庆幸自己没有死在他的手里。

“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现在，该付账了吧？”

“我在听。”

段长平抬眼看他，眼神平静。

“放心，我已经确认过周围，没有窃听的可能，你可以畅所欲言。”

“事先声明，我对这段话的意义也并不完全理解，只是忠实转述，不要问我解释。”

“好，我明白。”

百里衍脸色苍白，但声音异常郑重。

“魔尊让我转告，如果找到那个从未失败过，能将不可能变成可能的人，就告诉他这些话。”

“什么话？”

“他请求释放。”

段长平眼中微微一动：“释放谁？”

“魔尊的汉语不太好，我不确定是他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但按他说的……他说得很明确。”

百里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

“在太迟之前，请释放——时间。”

这句话让段长平心头猛然一震。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听到如此荒诞的词语。

......

“释放时间？”

混沌魔君帕南的脸上写满困惑。

“我们面对的东方混沌，不是完全无视规律与逻辑的存在吗？那里真的有一个混沌生物吗？”

“确实存在。”

“而且它还能干涉时间？”

“没错。”

帕南摇了摇头，作为科学家的本能让她本能抗拒这种荒谬的说法。

“这根本就不符合科学常理，教主！”

“这不是迷信，而是一种假设——而且，已经被验证过了。”

魔尊穆尔扎，那掌控时间的存在，冷静地开口。

“如果不信，我可以给你展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