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是这么想的。”黄台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下令了,接着他沉默片刻后道:
“之前派去游说张献忠和左良玉的人尚未归来,也没有消息传回,无论如何,咱们不能把赌注全押在联军内乱上,眼下情况很糟糕,代善又年纪大了,因此朕打算御驾亲征,你当如何?”
范文程闻言一惊,连忙劝道,“陛下万万不可,您若是出了什么闪失,大清国可就完了!”
黄台吉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脸颊潮红时常感到气虚昏晕,偶尔还会不由自主的流鼻血,这些事可能旁人知之甚少,但范文程跟前者的关系可不一般,自然非常清楚。
“范先生啊...如今大清已到了生死存亡的节点,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大清亡了,即使朕活着又有什么用呢。”
“朕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如今我是真不想与那大夏为敌啊,可没办法,现在人家要来取咱们的性命了。”
说完这些话之后,黄台吉有些脱力的坐下,接着表示,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大清国的政务便由范先生自行决断,如果辽东的包衣农奴敢趁机作乱的话,便调集各地守军将其斩尽杀绝,绝不姑息。
“这...”范文程心中一凛,他自然知道圣上在说什么,如果豪格与多择撤走之后,那么索伦叛民定然还会卷土重来,黑龙江地区的汉人农奴很容易被其蛊惑,继而搞起义之类的叛变,其规模少则成千上万,多了那就更不好说了。
黄台吉在决定调兵的时候便已考虑到了这一系列反应,而他对那些包衣农奴绝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这些人本来就是耗材而已,即使杀完了,再想办法从内地掳一批便是。
“若如此,难免会激起辽东汉人更为激烈的反抗,不利于我大清将来入关,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一味的造杀孽也并非文明之举,臣认为对待那些包衣,当以安抚为主。”
范文程是完全站在大清的立场上考虑问题的,而黄台吉听罢却只是不屑一笑,淡淡的注视着他:
“说得民心者得天下...这话对,但也不全对。你知道吗范先生,这些年里朕一直潜心研究汉家典籍,各类史书更是翻了又翻,最终悟出一个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