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襄阳城南的藩王府中,襄王朱翊铭正与几个儿子在商议着什么,自打左良玉挺进襄阳之后,虽然没有杀这些藩王,但却等于将他们给软禁了,并时不时勒索钱财,名曰资军,面对这位无良的平贼将军,一众大明王爷们自然是有苦难言。
尽管平日里不能擅自离开王城,可外面的消息还是会通过各种途径传进来,襄王朱翊铭知道,夏贼据说正在攻打荆州,这使得他对自己一家老小的命运充满担忧。
“唉...倘若落在这夏贼手里,恐怕比之这左匪并不会强到哪里去。”
朱翊铭发出一声叹息,在外人看来,他们这些藩王地位超然,一个个高高在上,实际上那只是对于平头老百姓而言,而在真正的军阀.反贼面前,则连个屁都算不上,生杀予夺,皆在人手。
尤其是如今这年头,实在是礼崩乐坏啊,藩王对于那些反贼势力而言,就是个粮库.银库加回血包的角色。
贵阳王朱常法义愤填膺的说道,“这左良玉狗贼虽然品行不端,但好歹还敬我等是大明宗室,不敢肆意欺辱,若待夏贼入了襄阳,就连这王府恐怕也得被他们给夺了去!”
“呵呵...夏贼还算好的。”福清王朱常澄露出苦笑:“倘若被那暴虐无度的献贼进了城,别说银子宅子了,咱们怕是连脑袋都保不住。”
听到这些话,惠王朱常润却并未做声,只是微眯双眼把玩着一串晶莹剔透的佛珠,口子默诵着金刚经,此人原本被分封到荆州,结果还没等就藩,这湖广就已大乱,之后便只能暂住在襄王府中,他已无心世事,信起了释教。
就在这群大小王长吁短叹之际,屋外忽有家奴匆匆跑来:
“殿下,平贼将军来了!”
这几个字顿时让藩王们脸色发白,贵阳王朱常法低声咒骂道:“什么平贼将军,他自己就是最大的贼!”而襄王朱翊铭则瞪了儿子一眼:“住嘴!”接着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着那家奴说道:
“请平贼将军进府吧,本王在大殿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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