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恐怕早就生了异心。”
说话的这汉子叫做卢鼎,本是通史读经的关中儒生,后被陕西的流寇掳到了洛阳,逃脱之后辗转投到了左军麾下,并颇受左良玉的欣赏,虽然资历不够,地位与金.惠那几个外五营大校无法比拟,但如今也是一名参将了。
“夏军一路所向披靡,今士气正旺,又擅火器精于野战和攻城,我等不可力敌啊。
卢鼎表示,存地失人.存人失地,左帅应该放弃襄阳,绝不能与夏军硬拼,只要跟人家打,哪怕守住这城,打赢了这仗,咱们也会损失惨重,到时候,洪承畴和张献忠亦可能趁虚而入。
总之,这襄阳城现在是个烫手山芋,谁拿了就得有直面夏军的底气。
“你说的这些我自然知晓。”左良玉听罢有些垂头丧气,默默道:“天下虽大,可离开襄阳,咱们又能去哪呢。”
数日后,荆州方向传来消息。
陈成果然降了夏,连带着又给襄阳写了封劝降信,左良玉这段时间受到的打击接二连三,已经麻木了,他眼神空洞的看完信,接着又木然的将其烧掉。
外五营大校的五虎将中,今已有四员接连降夏,仅剩马进忠这一根独苗,传出去能让人笑掉大牙。
心腹爱将接二连三的背叛让左良玉心情非常糟糕,干脆拿襄王府中的妃子好生发泄了一番,朱翊铭.朱常法.朱常澄这父子三人早就被拘禁了,襄王府已经成了左良玉的私人府邸,那些嫔妃之类的女眷自然也尽归他享用。
权利的滋味一旦尝过便无法轻易放弃,他将襄阳经营了这么久,在这里就跟土皇帝一般,实在是不愿意再做丧家之犬了。
但无论左良玉怎么想,夏军的攻势却丝毫没有减缓,又过了十数日,两万大军便已逐渐逼近襄阳,好在这时,奉命来援的洪承畴已率秦兵赶到了南阳,李过也率顺军抵达勋阳一带,只要再坚持坚持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