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教训的是,小的死罪!”卢九德对这个福王极为忠心,宦官本就擅察言观色,他见福王并未发怒,而是眯着眼睛思索着什么,便悄悄掩上门凑前道:
“殿下,陛下此举已经寒了百官的心,若是再生个什么差池,这朝廷便岌岌可危了,殿下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大明想想啊...”
“住嘴!”朱常洵实在太胖,说起话来也气喘吁吁,故而他平时极少开口,此人也并非愚笨之徒,自然能听出来对方的弦外之音,于是佯怒道:“社稷神器,岂是我这个宗藩能够觊觎的?再者说了,陛下又不是没有子嗣。”
而卢九德顿了顿后则悄声表示,陛下的确有子嗣不假,却都年幼难以服众,而福王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况且辈分也高,若真到了那是,这新皇舍您其谁?”
朱常洵默默地盯着这个奴才看了半晌,心情颇为复杂,犹豫了片刻后摆手道:
“此事事关重大,需从长计议,记住了,本王什么都不知道。”
“小的明白!”
且说,朱由检出京之后,一路南下到河南境内后却并未停留,只是从沿途府县征了一些必要的粮草后,便继续朝东进发,而在此期间,他也曾与亲信大臣杨嗣昌发生过几番争执:
“杨卿,你不是说咱们要打土豪劣绅,给流民贫户分耕田吗,为何不先在这河南推行?”
“陛下勿急,世人如今尚不知您的抱负,既然不知,自然不能理解,咱们要是在河南强推新政,南直隶那边士绅定会人人自危,搞不好还会铤而走险,给陛下制造很多麻烦。”
杨嗣昌冷笑道,“现在没有人知道陛下要干什么,趁此时机先火速挺近南京,将富庶的南直控制住,如此,当地的士绅也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也。”
“只要陛下控制了南直,可筹到的钱粮何止百万?有了这些财资便可于当地源源不断的招募兵卒,等将来再回到河南.北直,还有什么人能够阻挡您推行新政的意志?”
朱由检点点头,但他却如今却有些担心,自己不在京师这段时间,边镇那边会不会生出什么乱子,但杨嗣昌却胸有成竹的表示,伪清如今已受到重创,短时间内没有实力再大肆入寇,因此眼下也正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像陈新甲.祖大寿之类的边将,最差的结果也顶多军阀化,只要陛下掌握一支百万雄军,将来拿捏这些家伙还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