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球个甚。”老叟掸了掸烟灰,“人家恁多人嘞,就凭你们几个?”
“去把燕儿村跟谷家岩的人都喊上,这事光靠咱们刘家庄办不了。”
这时,有人露出担忧的表情,担心参与的人多了之后,那些银子将来不好分,而老叟则冷笑着表示,这刘家庄是自家主场怕个甚,抢到银子之后,咱们便举村搬迁到别处,日后便是有人寻仇也无可奈何。
“中!”
雨势不停,连下了好几天,周奎心中有些烦闷,河南这边挨着李闯.这些年兵灾人祸俱全盗匪很多,这里的局势不是很安定,因此不宜久留,他担心拖得时间越久,容易招来一些歹人。
这回离京时,周奎将田产尽数贱卖了,得来的钱财一部分这数十车现银外,还有相当数量的银票,毕竟全换成银子实在太过沉重,他倒也不怕大夏不认这些银票,大不了到时候派人去内地票号再兑换就是了。
周家的财产足有百万多,不过由于田产着急抛售故而没卖上什么价钱,周奎如今的银票和现银加起来约莫在六十七万两,都是这些年“勤勤恳恳”积攒的。
除此之外,随行的奴仆中还有百十名擅舞枪弄棒的护院,俱是军伍出身,虽没有甲胄但寻常人却也并非对手,这便是周奎敢于进这刘家庄的底气。
直到这天深夜,正熟睡的周国仗却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他骂骂咧咧的嚷了两句,接着准备起身出去查看,谁料儿子周鉴却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爹!不好了!”
“刁民造反了!要抢咱的银子!”
“什么!”周奎腆着蛤蟆肚一个轱辘翻身下床,胖乎乎的绿豆眼里射出愤怒的火焰:“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腻歪了。”
“赶紧叫人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