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直是晋王的一个心结。
而且现在变成一个巨大的麻烦——
要说,母凭子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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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司马绍是太子,
扶正荀氏,是一点毛病没有。
但问题就在于,
这个荀氏,
不是颍川的荀氏,
而是鲜卑的荀氏。
晋王担心王羲之说出荀氏,
但看王羲之还算识相,
自然也要帮他遮掩一二,
咳了两声,说道,
“若思,你看,
这是你没问呐,
怎么能说是茂弘藏私哪?
曹夫人抚养阿绍、阿裒,
安国就和她亲孙子一样,
祖母想见孙子了,
还要和你报备嘛?”
戴渊有很多不可描述的话想说,
但碍于脑袋是自己的,
只能忍了又忍——
这叫什么事嘛,
有嫌疑的,都不让查。
这个案子,神仙也破不了。
戴渊索性就撂了挑子,说道,
“大王,是臣无能,
还请大王另择贤明。”
晋王一听这话就急了,
这朝廷上下,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一个肯干又肯背锅的,
要是放走了,那这闷气不是只能自己留着了?
又咳了三声,说道,
“若思,不要急嘛,
孤不是也没有罚你嘛,
你的工作大家都看得见,
知道你最辛苦,
这样,
这个纵火案,
你就先不用管了,
都交给道舒,
你专心侦破两年前的刺杀案,
怎么也该给个交待了。
不然,
阿裒死不瞑目。 ”
戴渊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
好家伙,
总算是把这个破案子推出去了,
且看看卫展要怎么审。
晋王翻回头来,和卫展说道,
“道舒,这谋逆的案子都停下来,
不再过问胁从,择机赦免。
你把这个纵火案的事情抓一下。
有什么困难,和孤讲。
不管涉及到谁,
一查到底。”
卫展也没含糊,
来得路上,他就想好了,
王导把华恒的信件交给自己,
多半就是让他做恶人,晋王做好人,
把之前的谋逆旧案一下都了结了。
事情果然和他想得一样,
甚至连纵火案,
最终落到他头上,
卫展也提前想到了。
卫展当场就问向司马冲,
“东海王,
既然你说是石勒奸细纵火烧宗庙,
为什么,
宗庙里没有过火的痕迹,
反倒是宗庙外的那间茅庐被火烧了哪?
难道石勒的奸细,
消息已经灵通到了,
上午琅琊王才被罚去守庙,
下午奸细就能从几百间房子中,
找出琅琊王的行踪?”
司马冲也没想到,
他放完了火后,自以为一切做得很彻底,
为了保险,他甚至还亲自去见了戴渊,对他一顿威逼利诱。
可没想到,
父王竟然拆自己的台,
把这差事交给了卫展。
一时间慌了神的司马冲,露出了孩子天性,本能的看向晋王。
好在晋王反应快,
要不然焚杀亲子的罪名,可就落他头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
晋王不等众人反应过来,
已经一脚把司马冲踹翻在地,
跟着一顿父慈子孝鞭就抽了上去,
打完了一顿后,又补了两脚,说道,
“好你个不孝子啊?
裴太妃的谆谆教诲,你当耳旁风,
四书五经,礼乐春秋你不学,
偏偏学什么刺客列传,
阿冲就算是犯了错,
那也还有祖宗家法在,
还轮不着你来插手。
你这逆子,
看我不一剑……
哎,
阿绍,你不要拦我。”
晋王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给众人都看傻了,
以至于,他拔剑要砍司马冲的时候,
司马绍还在上一个环节回味,
一听到父王的呼唤,
司马绍知道又该表演父慈兄友那一套了,
咔嚓一下脆生生的跪到晋王面前,夺剑就要往自己脖子上砍,
“父王,弟不贤,兄之过,
罪在儿臣,
是儿臣没有领会父王微言大义,
没有教好冲弟,
才让他犯下了违逆人伦的大错,
父王,
要杀就杀儿臣吧,
千错万错,
都是儿臣的错。”
司马冲一边感激,一边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