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在京城,哪怕没了定国军,但威慑犹存,再加上怕宋宜春的事牵连他们,万皇后和庆王都暂且蛰伏等待。
王映雪因为没有帮济宁侯府填窟窿一事倒是交齐了沧北帮的钱,也就没有沧北帮抢掠京城一事。
在风平浪静的日子里,纪咏几乎日日来找窦晗,不是听戏、赏月、观花、鉴曲,就是商讨医术、送来礼物。
纪咏还很有分寸,除了一定的人知晓他的殷勤,他与窦晗的事并没有大范围传播,也就没什么闲人谈论。
算得上精准打击了。
夜晚的长街上,窦晗戴着面具,跟纪咏肩并肩一起吃糖画。
“你最近收敛点,姐姐每次看见你都要胆战心惊。”
“那你又不跟她解释清楚。”纪咏咬碎了糖画在嘴里嚼,“明明你自己都觉得有趣,却要我收敛。”
“但这起因是因为你。”窦晗哼了一声,“她是我姐姐。”
所以只有你能捉弄是吧?
纪咏耸肩,拖长了语调:“知道了——”
在纪咏帮忙走关系让窦昭拿到婚姻自由令牌的某一日,窦晗突然就下了决定,给纪咏送了一封信,然后就在房间里对着烛火发呆。
“仔细眼睛。”
窦晗蓦然回头,望着满头的汗,尽力压制急喘导致身体颤抖,却依旧温和笑着对她说话的纪咏。
“你来这么快?”她惊讶。
“不算快,我都嫌慢了。”纪咏盯住她的眼睛,哪怕肺部快要爆炸也放缓再放缓呼吸,轻声问道,“我应该没有理解错意思?”
他手中还小心翼翼捏着那封信,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窦晗侧眸一笑,“我应该没写错字?”
“没有!”纪咏高喊出声,欢快至极,心中的喜悦激动涌至全身,他全身心地开心着、高兴着、欢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