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晋国宫殿之上,一名手持龟纹断的老者和一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正观看着主道上的杀戮。
那老者对那金面人道:“此子心性狠绝,对那些军士竟没有一丝留手!”
那金面人看着长街上的御林军被那赤焰斩砍过,若一朵朵血色鲜花般绽开又急速枯萎下去。
金面人道:“这些棋子阻不了他。我们还要保方擎么?”
那老者皱眉道:“不好办呐。方擎虽然被削去了大半兵权,但与秦国一起出兵北魏就势必要用到方擎的那些旧部。若现在不保方擎,那么北魏之战必定事倍功半。”
金面人愤怒道:“方擎到底怎么惹到这修士了!这修士竟然光明正大地来我晋国都城杀人!要不要我捏碎行旅门传令玉佩,让上界仙人下来!”
那老者说道:“这毕竟不是行旅门的事情,就算你捏碎传令玉佩,上面的仙人知道后也不一定会出手的。算了,再这么闹下去没法收场了,由我出面吧。”
“老祖,那人修为未知,您不可轻举妄动啊。”从金面人的话语间可以听出,这老者竟是晋国的开国皇帝方焦,而他手中的,正是当年司马如邕所制的首把绮尾。
方焦说道:“我这筑基后期的修为不就是为了护着你们嘛。而且我晋国气运正盛,我不会有事的。”
说罢,那老者便飞去了主街之上。
国公府外的长街上已经血流成河,后面那些士兵都吓得弃枪而逃。对于那些没有拦路的,石武并没有追杀,可他看到那本该在最前面的御林军头领竟然躲到了最后面。
在那御林军头领看到石武向着自己过来时,他双腿还未跪下就被石武的赤魂剑斩下了头颅,沾染在赤魂剑上的鲜血于空气中弥漫着可怕的腥味。
此时的街道上除了死尸之外再无旁人,方焦持琴自空中来到石武面前:“小友,你杀了这么多人,灭了方擎的威风就行了。再往前就是晋国皇室的脸面了。”
石武看着那把龟纹断道:“绮尾?”
方焦见石武认识此琴,便顺着他的话道:“小友既识得司马如邕所制绮尾,那便是有缘之人。何不坐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石武将镇国公扔给方焦道:“你问他可以化得了么?”
方焦没料到石武会这么轻易就放开人质,他接过手脚皆断的方擎,对其道:“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可不可以好好跟这位小友谈!”
“太……太祖皇上!”镇国公没想到来人竟然会是晋国开国皇帝。
方焦见镇国公认出了自己,认为这件事等于是解决了。
在方焦似命令一般的目光中,镇国公神色挣扎,像是做了很大地退步一样。他对方焦道:“既然是太祖皇上的命令,那自然是可以的。不过此子必须把点杀剑阿大所葬之处告诉我!我要去拜会拜会!”
方焦见镇国公态度平和,还说要去拜会什么点杀剑阿大所葬之处,于是就看向了石武,期待石武能答应下来。
“哈哈哈……”可石武听完之后就大笑了起来,就连那手中握着的赤魂剑都插在了地上。
不明就里的方焦疑惑地看着石武,觉得这年轻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过他认为既然石武是在笑,那就是可以谈了。
而此刻,镇国公也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方焦只好故作轻松地跟着笑道:“笑就是有的谈了,所以我说大家可以和和气气地嘛。”
“我谈你祖宗!”石武怒目圆睁,像是要吃人一般!
方焦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但石武暴怒的同时手中赤焰斩已经挥出。
方焦见之只得扔下镇国公,以全身灵气催动手中绮尾。
琴音入耳回荡,石武看到周围的一切开始扭曲,那老者竟然变成了阿大的模样,而原本的街道也变成了轩家村的主路。
就在石武身中绮尾幻音之时,那赤焰斩亦飞至方焦身前。方焦双手琴音不断,一道音符屏障随之而起,与赤焰斩一触之后,方焦神色一变间豁出全力让那赤焰斩错身而过。但那擦身的热浪还是让方焦左边面庞灼烧生疼,手中绮尾也连断二弦。
方焦震惊之余对远处金面人道:“胥儿,速速以我法器将此子四肢固定封印!”
金面人闻声迅速从一座座屋檐上飞掠而过,到达街上时手中拿着四根黑色铁棒。
镇国公见方胥出现,面上阴冷之色一闪而过,这几年晋帝对他的兵权削减肯定有这先帝方胥的授意。但现在大敌当前,他只想杀了石武,他大喊道:“太祖皇帝!胥大哥!此子心性狠毒,杀我儿方齐,又屠戮我晋国御林军!万万留不得啊!”
方焦原本见石武此般年纪便有如此修为,对石武身后的势力极为忌惮。但现在听镇国公之言,他思考之下边以幻音困住石武边说道:“胥儿,封他心脏旁边的灵脉!”
方胥一听就知道方焦不准备留活口了。
方胥走到石武身前,金色的先天气劲自他身上轰然升起。他双手抓紧那四根黑色铁棒,对准石武左心房后,那附着金色先天气劲的黑色铁棒直插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全身白色气劲环绕,貌若谪仙人般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场中,他以双手接住两根黑色铁棒,又以胸口接下剩下两根后,手中白色气劲如猛虎出山般一击打退方胥。他随后将身上铁棒拔出,连同手中两根一起扔在地上。他看着惊疑的方胥方焦还有那震怒的镇国公,他挡在石武身前道:“你们不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