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武将手中茶水饮尽后起身过去,他看到望胥盯着他的脸看个不停,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给你,老爷子说这储物袋没设法诀,只要注入灵力就能打开。”望胥回道。
石武接过后问道:“可要进来喝一杯?”
望胥一看桌上放的是茶非酒,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道:“别了,你下次喝酒时再叫上我吧。”
石武呵呵笑道:“我一般不喝酒。”
“我可记着你欠我一杯好酒的。”望胥才不管石武喝不喝酒,他只把石武那句给记住了。
石武看着望胥腰间的紫色葫芦道:“你好像喝了不止一杯了。”
就在望胥不明其意间,石武又对刘清源道:“师兄,那师弟先去自己房间看一看炼前辈给我送来些什么。”
“师弟您先去忙。”刘清源说道。
石武出去房门后,望胥也不再多想地瞬移离开。石武颠了颠手里的红色储物袋道:“看来他真的只是来送东西的。”
回到自己房内的石武先以灵力将四周封住,随后他将那红色储物袋打开,可里面仅仅放着一块红色玉盘和一件赤色锦袍。
石武不明所以间将玉盘和锦袍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疑惑道:“炼傑这是什么意思?”
石武尝试着将灵力注入那块红色玉盘,只见玉盘之内红芒忽闪,正上方开始呈现出炼傑的身影。
石武试探地问道:“炼门主?”
对面的炼傑回道:“石小友,此乃简易的镜花之术。只要你将灵力注入手上玉盘之中,我这边收到信号后同样以灵力注入我们便可如当面交谈一般。”
石武顿感奇妙道:“好方便啊。”
可紧接着石武就听出了不对劲,他神态自若道:“炼前辈,你刚刚好像叫错名字了。”
炼傑呵呵笑道:“我叫错了吗?石武小友。”
石武看着桌上的赤色锦袍,又看了看身上的深蓝色氅袍,他还是想不通炼傑是如何看穿他身份的。不过他知道对方既然已经这般确定,那他再做隐瞒也毫无意义,他直白道:“炼前辈,你别告诉我你只是从我这件氅袍和我们见过一面就推断出我是石武。这样我就是认了也不服的。”
炼傑就喜欢石武这性子,他说道:“不止是因为你这件氅袍和你说的我们见过一面,还有你说要向北游历。”
“向北游历怎么了?我拜月宫可是在外隐界北部,并不在你无极海北部啊。”石武自认这句无错道。
炼傑道:“我可没想那么远,我只是想到我们赤日门的北边是海渊宗。那里可有一位在第三外岛上修炼了三十年的忆月峰大师姐。老夫综合这些之后有七成把握认定你是石武。”
“另外三成从何而来?”石武追问道。
炼傑道:“从你去珍烩坊吃的那顿饭。”
石武对那珍烩坊也起了好奇道:“那里当真是有高人,不仅能让望前辈跟踪于我,还能让你有十成的把握确定我就是石武。”
炼傑道:“小友可别将怨气撒在珍烩坊身上,其背后势力圣花城是彻头彻尾做生意的。只是因为与我赤日门交好,又得知了一些最新的消息,所以才会告知胥儿有关星璇宗的可疑之处。而且那三成把握非是珍烩坊给我的,而是小友自己说出来的。”
“我自己说的?”石武回想之后一拍脑袋道,“果真言多必失。”
炼傑轻抚赤须道:“正常的,小友才多大年纪,被我这就要三千岁的老家伙通过这么多线索猜出身份不丢人。”
石武亦笑了笑道:“所以炼前辈的意思是让我改头换面直接离开?”
“前面我确实有过这等想法。可我仔细想后,不管是为了我家兴儿还是赤日门,都应该与你结下这场善缘。”炼傑示出好意道。
“兴儿?是在珍烩坊里坐我旁边那桌的炼兴么?”石武问道。
炼傑点头道:“他是我的长子,因周柏是海渊宗来的客人,所以他才会陪着周柏过去珍烩坊用膳。”
石武打趣地问道:“炼前辈是怕我一言不合就杀了他们?”
炼傑点头道:“怕。所以老夫想与小友交好。”
石武不置可否道:“你大可以用星璇宗来让我不对他们出手。”
“那样子就不是善缘了。”炼傑回道。
石武羡慕道:“年岁高就是好啊,不但修为高深,人情世故也是一等一的老道。”
炼傑恭维道:“以小友这等成长速度,怕是不需要多久就能达到我的程度了。”
“好了炼前辈,你儿子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而且我还是能被人挤兑两句的。你不是也说我忆月峰大师姐在海渊宗第三外岛么,那周柏既是海渊宗的人,我也只能忍着了。”石武说道。
炼傑神情一缓,转而问道:“那你对赤日门或者对老头子我可有记恨?”
石武皱眉道:“你做了何事?”
“没什么。”炼傑赶紧摆手道,“我就是这么一问,怕我赤日门对你招待不周嘛。”
石武想起来道:“哦,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年炼门主与我公孙大哥对战时,那细雨蚀骨钉可是厉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