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胥一听这个,也不管手上伤痛,抓着宋夏的衣服就问道:“真的吗?”
宋夏也是有伤在身的,他被望胥抓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宋萍儿说道:“望叔叔,你抓疼我爹了。”
望胥听了这才松开手来。
宋夏也不怪望胥莽撞,他只是低声说道:“你倒是比炼前辈那三个儿子更像儿子。”
望胥不想听这些,他再次问道:“你刚才说的到底有多少把握?”
“起码九成。我虽然术法不如你,但于阵法上我可比你精通多了。”宋夏也不谦虚道。
望胥一把拿过花娘手里的丹药,服下之后就感觉体内紊乱的灵力很快就平稳了下来。他兴奋道:“那我先过去跟炼兴他们说一声。”
花娘和宋夏正要相劝,说这时候你还是别太出头为好,谁知望胥早已提着斧头瞬移至炼兴身旁。
周洵和良贞互看一眼,最后还是由良贞有意无意地说道:“望长老可真是厉害,不但能完全驱动炼道友打造的赤日玄罡斧,还能挥出堪比元婴后期的一击!你们赤日门未来可期啊。”
炼兴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不待望胥开口就下令道:“秦观、徐如,卸了望胥的赤日玄罡斧!给我绑起来!”
炼兴见秦观和徐如迟疑,他又作色道:“你们是不是也勾结歹人背叛赤日门了?”
一听炼兴拿叛出赤日门做说词,秦观和徐如对望胥说了声对不住就以缚妖绳将他绑了起来,拿走了他的赤日玄罡斧。
望胥不解道:“代门主这是何意?”
炼兴威严道:“你不执行本门主的命令去擒拿星璇宗二人,反而私自以赤日玄罡斧劈向我父亲所在的阵法屏障。难道不是你私通这二人做局加害我父亲?”
被绑的望胥激动道:“我会害老爷子?我望胥这条命都是老爷子捡来的!我劈向五行四象阵就是为了救老爷子啊!”
宋夏和花娘见望胥被绑,立刻瞬移过来为其求情。
炼兴却道:“两位,这是我赤日门的家事,还请两位不要插手。”
宋夏眼神微凝,在宋萍儿要出言时及时止住了她。
炼兴继续道:“秦观、徐如,将星璇宗二人一并拿下!”
秦观和徐如押着望胥来到石武和刘清源身边,随后以另一根缚妖绳将石武和刘清源捆住。
望胥吼道:“代门主!炼门主与这……”
望胥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石武的灵气传音道:“别说了,你没发现你已经功高震主了么?要是你再把我的身份告知这炼兴,他就会觉得炼前辈看重你多过他。到时候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望胥的嘴闭了起来,他并非什么蠢人,只是因为太关心炼傑的生死才会显得如此莽撞。现在经由石武这么一说,他明白了其中关键。可他心里倍感凄凉,想着为何有人会将权势看得比自己父亲的命还重要!
石武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他恳求道:“代门主,此事我刘师兄毫不知情。是风某自作主张将门派内的福至心灵玉简和奇果缘心囊献出,这才导致炼门主服用毒果身陷险境。还请代门主能看在炼门主已经收星璇宗为附属宗门的份上放过我师兄。”
刘清源听着石武为他求饶的话,脑海里竟然现出了那一晚赤发红目的凤焱身影。他知道石武到目前为止都是因为要护着他和星璇宗才百般忍让,他觉得即便石武答应过友人要护好星璇宗,也已经做的足够多了。刘清源挺身道:“代门主,此事乃是我一心贪功才让师弟为之,千错万错都是我刘清源的错。我刘清源愿意脱离星璇宗,领任何惩罚!”
炼兴怎么可能会放过石武和刘清源,他语气轻蔑道:“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在场众人见石武和刘清源的处境,不免感叹唏嘘。刚刚还是赢了赌局的献宝红人,转眼间就成了阶下囚。
石武也知道了炼兴的态度,他以灵气传音问望胥道:“你想不想当赤日门门主?”
心灰意冷的望胥双目睁大,以灵气传音道:“石武,你莫要做傻事!老爷子还没有死!”
石武想要反抗的身子停了下来,他传音道:“你确定?还是你怕我杀光这些人?”
望胥知道石武是从深海灵兽区回来的,他赶紧稳住石武道:“千真万确!老爷子高台外的阵法屏障名为五行四象阵,宋夏方才帮我破阵时感应到老爷子的生机十分旺盛。我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下来想跟炼兴说明的,谁知一下来就被他绑了起来。”
石武闻言心中突然生出了另一个想法。
就在这时,远处那座天火化器鼎内突然传出一声大笑道:“老傑,硬菜来咯!”
只见一个百丈大小的火兽玉盆由远及近,在行至广场上方时众人才看清是一鹤发童颜的青袍老者以一手之力举着那只火兽玉盆。
周洵等人看到来者皆恭敬道:“参见三荣灵膳师。”
那青袍老者只是对周洵等人点了点头,环顾四周不见炼傑却看到了被绑的望胥他们,他问向炼兴道:“你爹呢?望胥为何被绑了?”
炼兴跪地道:“荣叔!这星璇宗二人献上一枚毒果毒杀了我父亲。望长老很可能是与这二人串通的!”
那三荣灵膳师眉头微皱,他单手左右一拍,两边宽桌就都向后挪开了百丈。他将手上火兽玉盆放下,随后瞬移来到望胥身前。他于众目睽睽之下帮望胥解开了身上的缚妖绳,然后带着望胥来到炼兴身旁低声道:“望胥是这世上最不可能害你父亲的!你最好把你那些心思都收起来。”
炼兴被三荣一语道破,惭愧地无言以对。
三荣问望胥道:“老傑的尸首呢?”
望胥回道:“门主没有死,只是被困在了五行四象阵内。”
三荣对望胥的信任显然超过了炼兴,他与望胥飞至那道深坑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