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些人离开,金为道:“没想到秦国还在这九宫山为祁濂道人立了一座道观。”
行暮道:“尊上可要前去一观?”
“算了,你先前在雷山关时也看到了石武那尊雕像,那些与他并肩作战之人都无法刻画出其真正的样貌神韵,我们就不用指望两千年后的这些人能造出祁濂道人真正的塑像了。”金为道。
行暮双手合十道:“是弟子想当然了。况且祁濂道人是祁濂道人,那设局之人是设局之人,他们并不一样。”
“嗯。走吧,我们一去晋国。”金为说完就在前方瞬移带路,与行暮一同往西而去。
秦宫禁地之内,凝星血煞阵的九颗凝星石光亮如昼。阵中凝星石的排列位置与那血色符印都恢复成了金为先前所绘的左边那幅图阵。
一阵灵老者自凝星血煞阵中现出身形,它说道:“金为果然如本尊给予我记忆中的那样回来了,他现在得到了凝星血煞阵的杀阵与传送之阵。接下来他就该去晋国了。可我为何没有消散灵识?难道我真是本尊对付元老前辈的后手,还是说我该去为自由搏上一搏?”
在那阵灵老者自问之时,金为与行暮正飞快地向晋国瞬移行去。
当二人瞬移至东江之上,金为突然停了下来。他对行暮道:“你稍等一下,本尊要去完成一个以前留下来的心愿。”
行暮压下心中好奇道:“尊上请便。”
金为以佛力扫过下方生出雾气的东江江水,却发现下面没有任何灵物存在。他不信邪地跃入江水之中,在仔细搜寻了两遍后,他瞬移回行暮身旁道:“居然没了。”
在空中等着金为的行暮问道:“尊上,什么没了?”
金为可惜道:“这条江中原本是有一条黑蛟存在的。当年本尊极想抓他作为灵宠,奈何实力不济加上还要筹备秦魏交界处沐海浴佛阵的事情,这件事就一直耽搁了下来。如今本尊特意过来,它居然已经不在这东江之中。”
行暮听后说道:“尊上,这块大陆当真玄奇。那蛟龙一族在外隐界都算稀有,不曾想这小小江中以前便存一条。弟子真是有些期待那设局之人给晋国留的后手了。”
金为闻言轻笑道:“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晋国比之秦国底蕴要浅得多。依本尊所见,那设局之人是看这块大陆的西南区域有望泊沙漠作为天然屏障,秦国若要对这块区域大肆兴兵,那就必须绕过望泊沙漠从魏国入境。可魏国那边也有很多毒烟瘴气,加之祁濂道人对秦国姜氏的警告,秦国与这块大陆的西南区域几乎打不起来。所以这块区域是谁当家都属正常,只要在临涛和阿大过来前是安定之象即可。本尊不解之处在于那设局之人是如何让临涛和阿大化去干戈一同隐居在轩家村的,还有石武的母亲到底是谁。临涛的再次失踪会否跟石武的母亲有关。”
行暮从金为最后两句话中听出那石临涛是石武的父亲,而金为对石临涛好像还很在乎。
金为没去管行暮的想法,他说道:“晋国开国皇帝方焦在本尊飞升外隐界之前尚存于世,我们就从他那边一探究竟吧。”
金为说着就继续向西瞬移行去,行暮也一并跟上。
他们没有注意到在东江沿岸一座官家府院内隐匿气息的莲清子,而莲清子也因为适应了凡人界的生活没有再灵力外散地去关注其它区域,是故他也没感知到金为二人的存在。
晋国皇宫之内,晋帝方易在皇后星回睡下后便来到了一处密室中。自从那一日见识了石齐玉的能为,又得晋国老祖方焦提点,方易在这十五年里每一晚都会勤奋修炼。在又服用五枚红灵果后,他的修为已经到了凝气八层。比起容颜老去的星回,方易看起来如是中年。
密室中的方易在运转了一遍《木灵摄天诀》后就服下了一枚红灵果,他想着今晚一定要突破至凝气九层,不然剩下的灵果怕是连筑基中期都撑不到了。
方易在灵果入腹后就开始认真打坐吸纳周围灵力。他没有发现两个人影已经出现在他的密室中。
一股灵力顺着方易周身的灵力窜入他脑海,等那股灵力的主人金为在方易脑中搜索一番后,他只是笑了一笑并没有打扰方易地又过去了方焦的闭关之地。
金为同样没有让方焦发现他们的存在,在对方焦搜魂过后,金为便带着行暮瞬移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院落中。
金为到了此处才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有意思啊。”
行暮问道:“尊上查到了什么?可是与那设局之人有关?”
“那设局之人果然如本尊所想只是扔了一本《木灵摄天诀》和一些修炼之物在这西南区域,至于是谁捡到怎样修炼统统都是让他们自行解决。本尊之所以会笑,是因为本尊发现那晋帝方易打了一手好算盘,其中居然还有关于石武的部分。”金为说道。
行暮好奇道:“这方易不过凝气八层,他怎敢打石武的主意?”
“因为他手上有一张好牌。他能修炼除了他自身有灵根外,他还有外隐界的红灵果,这些都是他从他妻子星回那里得到的。而他们能结成连理全是方焦一手策划,方焦想要方氏一脉统一这片大陆,他想借星回这层关系与石武成为朋友。可方焦不会想到,方易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若石武在星回有生之年回归晋国,那他就会靠着星回再从石武身上得些好物。若石武不再出现,那星回最后就会被方易吸干鲜血炼化其体内灵力。而方易最终的目的是在修为达到筑基后期去吸了他老祖方焦的修为来冲击金丹境界。”金为冷笑道。
行暮知道金为所言皆是搜魂后得到的信息,那就是确实存在的。他说道:“这方易真是个狠人。若放在外隐界也应该可以闯出名堂。但这星回和石武之间又是何关系?他们是挚友?”
金为道:“他们不止不是朋友,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她之所以能让石武甘愿奉上好物,是因为她有个与石武是过命交情的爹。本谷主说的不错吧,阿四。”
金为说完就转头看向了庭院西南边的围墙,只见那里空无一人,可在那道围墙后面却站着一个容颜沧桑却有着锐利目光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