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鱽不想听她废话,他五指一并就要灭杀许露,可此时天空突然变成了一片血色。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灵力威压降临拜月宫。
月鱽脸上现出凝重之色,他一把甩下手中许露,对杨刑、马爵道:“跟我一同出去。”
拜月宫山门之外,在此看守的两名元婴弟子都已受不了那灵力威压双膝跪地。待月鱽三人到来后他们才在月鱽灵力的相助下勉强起身。
月鱽对着空中抬手作揖道:“血海老祖莅临,请恕晚辈有失远迎。”
一红袍长须的老者搂着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自血空中现出身形。一汪血水从空中涌下,生成一张赤色宽椅供二人舒服地靠躺在上。
血海老祖瞥了一眼下方月鱽三人,他打趣道:“月鱽,你真是长本事了。居然让你座下两位长老吞服炼神后期本源丹药来欢迎老夫。那我是不是也要出手和他们过两招,这样才不至于让他们浪费了那么好的丹药。”
月鱽赶紧回道:“老祖误会了,我方才派他们下界去接我月家族人。不曾想那外隐界中也有藏龙卧虎之辈,他们于北部遇到了一个自称老仙长的怪异修士,双方动手之后他们才服用了炼神后期的木灵丹与金灵丹。”
月鱽猜到血海老祖肯定是得到风声知晓杨刑、马爵离开了拜月宫,所以才过来一探。于是他借着方才许露说的将事情全推到了元叔身上。
血海老祖没想到他还没发问呢月鱽自己就说了出来,可他才不会上月鱽的当去外隐界北部寻个究竟。那里的迷雾之森当年可是发生过一件大事的,最后就连霍灸都被惊动了。血海老祖冷哼了一声道:“你这拜月宫可真是惹人注目啊,过去个外隐界居然都能惹到需要两名炼神后期修士吞服丹药才能应对的高手。”
血海老祖一说完,他身旁那浓妆艳抹的女子就咯咯笑道:“老祖,说不定是内隐界与拜月宫有仇的人派过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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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老祖点头道:“爱姬所言正是。”
血海老祖转而对月鱽说道:“老夫既然发过道誓要庇护你们拜月宫,那自然不能让宵小之辈有机可乘。自今日起,这血海芥会保护你们拜月宫不受外敌侵扰,直至四百年后道誓结束为止。”
“你!”马爵刚要说血海老祖“欺人太甚”就被一道灵力威压压得单膝跪地。
血海老祖抚了抚长须平静问道:“我怎么了?”
月鱽看都没看额头青筋暴起的马爵,他笑着对血海老祖行礼道:“老祖,马长老是觉得您这般为我拜月宫着想,他想感谢您呢。”
血海老祖盯着马爵道:“原来如此,那你说大声些嘛,我一把年纪听不太清咯。”
马爵在月鱽和杨刑的注视下朗声道:“多谢老祖护我拜月宫!”
血海老祖撤回威压,拜月宫内所有门人都感身上一轻。他对月鱽道:“你们快些回去修炼吧,不要枉费了我一番苦心。”
“多谢老祖,那晚辈们就告辞了。”月鱽说完就带杨刑、马爵回去了拜月宫。
血海老祖身旁的妖娆女子见他这就放月鱽他们走了,她轻抚着血海老祖道:“老祖,奴家还没跟您耍够威风呢。”
血海老祖宠溺地摸了那女子一把:“你个小妖精,跟我这一路过来还不够威风吗?”
“老祖可是返虚后期大能,这点威风如何能配得上您啊。”那妖娆女子奉承道。
血海老祖开怀笑道:“说得好!可这拜月宫毕竟有我道誓作保,我不能太过相压。老祖带你去别处再威风一阵。”
那妖娆女子见血海老祖带她从上方血海离去,而血海芥仍留于拜月宫外。她询问道:“老祖,您不把血海芥一并带走?”
血海老祖道:“血海芥乃是我的本命法宝,除了从圣境修士外无人敢动。这一带的从圣境修士只有正东六百万里外的宸灵子。他与我还算有些交情,所以不用担心什么。”
那女子妩媚笑道:“与老祖一起真是媚姬的福气。”
血海老祖得意道:“你想去哪里威风啊?”
媚姬趴在血海老祖身上道:“奴家刚才跟老祖是从西面过来的,那奴家现在想去南面玩玩。”
“那我们就去南面。”血海老祖美人入怀好不快活,他们乘坐身下血云向南行去。
回到拜月宫中的月鱽脸色阴沉,在与围上来的长老客卿说明情况后,他告诫众人无事不要外出,若被血海芥吸入成了血尸那谁也救不了他们。
众长老客卿听出月鱽的话外之音,他们知道这下子想判出拜月宫都难了。于是他们纷纷表示会加紧修炼与宗门共患难。
月鱽也顾不上他们的想法,在说完之后就带着杨刑、马爵过去了阵法通道那边。月鱽先前还想训斥杨刑、马爵办事不利,可如今血海老祖来了这么
一出,他自然不会再去责备他们。他只是在路上传音告知二人,拜月宫现在要以唐云的修为为先。
杨刑、马爵也知拜月宫形势严峻,他们表示会全力配合月鱽。
等月鱽三人过来传送通道这里,他们看到月凌飞与许露恭敬地在那跪着,而唐云则躲在了传送通道的角落。
原来唐云在清醒过后就对这陌生的地方产生了恐惧,在看到身前杨刑和马爵分身的魂魄后,她就更害怕地选择了躲避。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她不断想着自己叫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可她什么都记不得了。
月鱽从月凌飞和许露身旁走过径自来到唐云身前。他轻声道:“云儿别怕,到了拜月宫就安全了。”
“云儿?”蜷缩在角落怀抱双膝的唐云听到这个名字后突然心中一动,等她抬首看到月鱽的面容,她好奇道,“你是谁?为何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