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八章 东行

自求吾道 秦洛歌 3401 字 10天前

石武应声进入,行至大殿中央的他躬身行礼:“参见栾粟灵膳师!”

主座之上的栾粟灵膳师问道:“要走了?”

石武嗯了一声道:“我先前已派出分身去宫外掩人耳目。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还望栾粟灵膳师对外宣称我是在闭关休养。”

栾粟灵膳师答应道:“好的。”

“如此请栾粟灵膳师带我向东瞬移出北部第三据点地界。”石武道。

栾粟灵膳师蓦然来到石武身旁,以右手搭在石武肩头。他们正东方向的空间坍塌下陷,再出现时二人已身处北部第三据点外围。

石武见这里依旧浓雾缭绕,他问栾粟灵膳师道:“这雾气不是您施展的术法?”

栾粟灵膳师摇头道:“内隐界自七十八年前降下一场奇异大雪后就变得四时有序。这深秋时节生出浓雾是自然之象。我起先还会以北部第三据点的炎灵大阵驱散,后来觉得没这必要,就只让法阵将栾粟宫的浓雾格挡出去。”

石武听后作别道:“那我们后会有期!”

“愿你在外一切顺利。”栾粟灵膳师回道。

石武正欲离开之际,他看见周围突然变得漆黑一片,正西方向随即响起阵阵轰隆雷声。

“返虚天劫?”栾粟灵膳师望着西方道。

石武呵呵笑道:“我前脚刚离开后面就有人要渡返虚天劫,当真是巧。栾粟灵膳师,您回去吧,我走了。”

栾粟灵膳师对石武点了点头就看到他身化一道紫芒没入前方黑雾之中。栾粟灵膳师一个瞬移回到栾粟宫,他惊讶地发现,那返虚天劫的应劫者居然在花径轩闭关的寝宫内。

栾粟灵膳师再次想起那晚花径轩与他的对话。他不免在心中感叹:“先前我还认为不管局势如何,花道友定是那掌局之人。可在我和石武接触之后,我觉得即便是神机道算之法在身,花道友与石武对上最多也就五五之数。”

栾粟灵膳师其实很想石武和花径轩是友非敌,但这不是他能决定的。他只希望二人真对上时莫要让他做去一留一的选择。

于黑雾中前行的石武快速换了一身装扮,他又把样貌调整得与早上离开时的天劫灵体别无二样。待他根据幻灵佩的指引来到熔稠城外围,他发现天劫灵体正等在城墙边上。

石武问道:“你怎么不进去?”

天劫灵体无奈道:“门口守卫说非城中居民需缴纳两块中品灵石方能入城。我身上没有灵石,又不想强闯招惹是非,于是就在这等了。”

石武致歉道:“对不住,是我忘了外面的城池很多都要收取入城灵石。我把身上的灵石和仙玉分你一半。”

“仙玉就算了吧,我也没地方用。”天劫灵体道。

石武拿出两只新的储物袋,向里面分别倒入九十万块上品灵石和十六万块中品灵石。他想了想后还是给天劫灵体准备了三百枚仙玉,他将三只储物袋递给天劫灵体道:“收起来吧,以后说不定有什么想买的。”

天劫灵体听从地将那三只储物袋收入怀中。

石武带着天劫灵体支付完四块中品灵石进入熔稠城。不知是这秋雾太浓还是熔稠城的法阵偏弱,这里街道楼阁都被雾气环绕着。

天劫灵体见路上行人稀少,它询问道:“我们来这干嘛?”

外扩耳力听着方圆五千里内人声的石武回天劫灵体道:“我们先在这里换身行头,然后过去正东三百万里外的铜须城购买可远距离通讯的传音玉佩。”

石武说着就领天劫灵体来到了熔稠城的珠光阁门前。

门口的待客小厮见这浓雾天都有客人这么早过来。他热情上前道:“二位客官,不知你们要买些什么?”

石武道:“你们这儿可有空冥中期的法袍和头饰?”

那待客小厮见这二人长得极为相像,他猜测他们应该是孪生兄弟。他回石武道:“有的。我这就通知法具楼的侍从过来接你们。”

那待客小厮拿出一块传音玉佩诉说了石武他们要购买的物品。

一名身穿青袍的中年汉子很快就瞬移出现在珠光阁门口。他对石武和天劫灵体行礼道:“小的名叫蒋雄,二位贵客请随我来。”

石武和天劫灵体跟着蒋雄飞去一座百丈高楼的三十丈区域。

当石武看到入口处那道巨型门廊时,他有感而发道:“想当年我能进珠光阁观看空冥品阶的好物还是沾了高道友的光。”

天劫灵体想起石武在御甲城的经历,它笑道:“我还记得你那时候被那葛老头欺负了。等正事忙完了,这些小仇也得排上日程。”

石武呵呵笑道:“你怎么也变得这么记仇了。”

“跟你在一起久了想不记仇都难。我要求不高,你一刀灭了葛家满门就行。”天劫灵体道。

蒋雄见石武和天劫灵体还没进去购买法袍就在讨论灭人满门的事情。他心中紧张万分,时刻提醒自己莫要有什么差池。

石武察觉蒋雄的身子不自主地在那抖着。他对天劫灵体道:“先把法袍挑了再说。”

石武当先跨入那道巨型门廊,有幻灵佩遮掩,那门廊测出的修为自然显示在空冥中期。

天劫灵体立即跟上,星云盘在身的它外显灵力亦为空冥中期。

跟着二人的蒋雄恭敬地询问:“不知二位贵客想要哪种法袍?”

“最普通的可变换法袍颜色的即可。”石武道。

蒋雄虽心中疑惑,但他还是带石武过去了那批普通法袍的柜台前。他介绍道:“这一排五十件法袍皆可满足您的要求。”

石武对一旁的天劫灵体道:“喜欢哪种样式自己挑两件吧。”

天劫灵体对于法袍的样式其实没多少概念。它在那些透明柜台内看了一遍后就要了一件深蓝色氅袍和一件金色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