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唐书亚静静地凝望着她，双手慢慢握紧了，他多想冲过去抱着她，安慰她。

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唐书亚此刻却是胆怯了，脚下像被吸铁石吸住了一半，无法移动半分。

他找了一名护士，为凌桬送上纸巾和一杯水。

她哭了多久，他就默默躲在暗处等了多久。

第二天，凌桬又来探视，韩肃清醒的时间很少，偶尔醒了也不愿意睁开眼。

他不想看见任何人。

长廊尽头的手术室门忽然开了，凌桬抬眼看过去，医生和护士推着病床出来，病床上的人盖着一层白布，手术室外等候的家属哭嚎着扑过去，抱着尸体不撒手。

凌桬手指无意识绞紧，光是想象韩肃有一天躺在上面，她就心窒到无法呼吸。

忽地，她想起之前自己曾经困扰她很久的一个念头，她是个灾星，扫把星，和她亲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