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桬怔愣像一根木头杵在那里,半天动弹不得,老半天才将信将疑地说:“唐书亚,其实你不必如此……”
“不。”唐书亚说得斩钉斩铁,“必须如此。”
经历了这么多,令唐书亚深切体会到什么金银财宝,权力权势都不过过眼云烟。
死的时候带不走一样。
内心曾遭遇过无尽的空虚,这些这些东西根本填补心中缺失的那一块。
只有这段时间和凌桬的相处,心中那块漏风的空缺终于填补上,还时不时灌入一阵阵暖流,融化心底那一片萧索阴寒的无边深渊。
那时,他竟生出一个可笑的想法,要是能用一双眼睛来换取凌桬在她的身边,这个代价实在是超值。
他宁愿瞎一辈子。
所以什么股份,什么族谱,全部一切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他曾经让她遭受了一身风雨,如今他却只想还给她一片朝云。
“哎。你们何必如此。”唐永年那张稍稍扭曲的脸已经平缓下来,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搞得我好似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棒打鸳鸯什么的。”
唐书亚目光森冷,唇角抵成一条直线,看着唐永年将一份协议递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