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过我?”

叶一柏微微愣住,随后他盯着裴泽弼,终于从久远的记忆中找回那次初见的情形。

原本那位少爷在黄埔江里已奄奄一息,叶一柏被救上来时浑浑噩噩,分不清梦与现实。直到此刻,经裴泽弼一提,他才猛然醒悟:那竟非梦境!

“所以在当铺那次……就是因为这个?”

裴泽弼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忘得这么彻底,在当铺时,难道就觉得我特别不讲理?”

“我以为你是疯子……”医生老实说道。

裴处长咳了几声,差点呛着自己。

“好吧,我承认我有些小心眼。当时我冒生命危险救人还遭降职处分,结果下次见面你对我却视若无睹,实在让人气恼。”

“那我现在道歉还不晚吧?对不起裴大处长,还有,谢谢你。”

“那天的事,我也向你赔个不是。你的救命之恩,我已经还了,咱们就算两清。”

两人说着,沿着高台一步步往下走。周大头早先就打听好了那位老中医的住址,虽说裴泽弼现在满身黏糊糊的,但这事儿既然出来了,总得把事情办妥了再回去。

快到高台下时,裴泽弼忽然转过头,望向不远处一直跟张会长解释着什么的柴鹏,冷冷地道:“这家伙真讨厌。”

裴泽弼的声音不小,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正和张会长说话的柴鹏闻言脸色一变,额头立刻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知道这次麻烦大了,裴泽弼这种地位,只要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