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广言快步走进书房，来回踱步许久，最终来到书桌前，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这次，居然接通了。

“喂，哪位啊？”张素娥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欢快。

叶广言眉头微蹙，张素娥以往在他面前都是毕恭毕敬的，此刻却显得如此轻松，让他有些难以适应。

“是我。”叶广言冷冷说道。

电话那头声音顿时温和了许多，“哦，原来是广言啊，你怎么想起打电话来了，我还以为是娴儿或是柏儿呢。”

叶广言没有闲聊的兴趣，直截了当地问：“一柏真的去做大夫了吗？怎么没人告诉我？”说到后面声音愈发严厉，仿佛他的家庭权威受到了严重挑衅。

“嗯，没错，一柏现在是医生了。其实我觉得医生这个职业很好，比什么外事处的闲职强多了。现在外事处那些人提起一柏都竖大拇指，给我们脸上添了不少光彩呢。”张素娥得意地说道。

“妇人之见，医者与仕途岂能相提并论？医生再怎么风光也不过一时，怎比得上在仕途中有所作为。叫一柏接电话。”

张素娥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不满，她从小接受的传统教育使她不敢公然反驳，只能结巴道：“柏儿住在医院宿舍呢。广言你也别生气，实在不行让他回外事处就是了，这事好商量。”

“回外事处？你以为外事处是你开的啊？”叶广言气极反笑。

刚下班回家的张素娥放下手里的包，急忙讨好地说：“你不知道，一柏和娴儿跟上海警局的裴处长关系特别好。裴处长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