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加快脚步追上叶医生。走到病房门口时，房间静悄悄的，并没有想象中刺耳的哭喊声。但叶医生心中的沉重感并未减少分毫，他紧抿着嘴，轻轻敲响了房门。

屋内传来乔娜的声音，“进来吧。”

推开房门进入，房间里异常安静，乔娜守在病床前，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小莉莎。

“娃儿知道了她娘的事情后一直这样呆坐着，我也不敢离开，生怕孩子会做出啥傻事来。”乔娜小声对叶医生说道。

叶医生点头表示理解，正当他在思量如何开口时，小莉莎忽然转过头来，目光平静却直指人心：“叶叔叔，你是最后看见我妈的人吧？”

“没错，我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

叶医生用同样的平和眼光回视，仿佛在一瞬间，这个小女孩已不再是小孩般幼稚，那份凝重的目光让所有安慰的话消失于无形。

面对这样的目光，叶医生决定不再把对方当成孩童去敷衍，而是真诚且平等对待，“当时阿姨还能说话吗？她有什么交代么？”

莉莎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语气有些颤抖地问道。

叶医生缓缓靠近病床，低声回应：“对不起，当我进去时，阿姨已经停止了呼吸，可她的体温还是热的，应该才离去不久。”

莉莎的眼神立刻黯淡下去，“原来连你也没有听到妈妈最后的话语啊……”

“不是的，身体的语言也能传达很多信息。进去后我见到的情景是：托马斯婶子死死抱着你，将你蜷缩在怀抱之中保护。直至最后，我们的手都得硬生生掰开她那依旧紧握你的双手。”